過了徹夜,間隔皇城也隻要兩天的腳程。
“是何人想要本宮的命?”
驀地一驚的離風,曉得本身趕上了費事。
“大人,你的意義是?”
作為官道上的驛站,這類景象他是見多了。
是柴火棚起火了,熊熊燃燒的火光,映紅了半個天空。
“哈哈哈……”
“委曲三位了!”
說是柴房,也就是個冇有門窗和圍牆的棚子罷了。
可眼下,這些人來者不善,直言要離風太子的命。
這些人,是有備而來,毫不是他媽的甚麼強盜。
三根木棍,被靠牆斜立著,那張草簾,被啞巴車伕搭在斜立著的木棍上麵。
奴婢不能和主子同桌用膳,何況離風還是當朝太子,就是淺顯的皇子,那也是皇親貴胄。
不過,剛纔這三人,還算客氣。
一臉輕鬆的離風,這纔在明月剛擦拭潔淨的一條破凳子上坐了下來。
因為客滿,馬車被帶到柴房那一塊停了。
黑衣人群中,一聲驚呼!
那把刀,他至今還冇有翻開內裡裹著的破布。
夜黑得密不通風,除了驛臣的屋子,各客房裡的燈火,也都熄了,驛站門口一根木杆上掛著的一串燈籠,在烏黑中被風吹得扭捏不斷。
離風的手,還冇有從懷裡抽出短刀。
事到至此,怕也冇用,何況在宿世乾過鑄件搬運工的他,多少還是有把子力量。
驛臣擺擺手,叮嚀雜役幾句,望著劈麵的一排客房,俄然又道:“那些人,千萬不敢怠慢了,彆看他們穿戴便服,應當都是宮裡出來的人物……”
他,不是啞巴!
啞巴車伕把卸了馬的車子,挪到一處比較空曠的地帶靠牆放了。
一聲慘叫,隨即就在車前響起。
“彆過來!”
“哈哈哈……”
“算了,去夥房,拿一些飯菜,打些熱水,再燒一壺茶給他們。”
剛纔的雜役,向窗外瞥了一眼,然後等候驛臣的唆使。
喂完了馬的荊奎也是,用筷子插著兩隻大饅頭,另一隻手端著一大海碗炒白菜,蹲在拉車的馬兒跟前吃著。
馬車上的車篷裡,響起了一高一低的鼾聲。
離風望了一眼桌旁立著的明月,指著桌上的飯菜,又道:“彆站著了,出門在外,就不講究那些俗禮了,把荊奎也喊過來趁熱吃!”
不一刻,三名雜役,各自拿著東西,一起到了柴棚上麵。
剩下如有若無的輕鼾,必然是侍女明月也進入了夢境。
此時!
“太子爺先請用膳,奴婢還不是太餓!”
強裝平靜的離風,硬著頭皮又是一句發問。
分開了馬車的驛臣,進入前麵不遠處的一間屋子後,神采就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