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緣提杯,白瓷的酒杯裡乘著淡黃的桂花酒,酒香的清冽帶著桂花的醇厚一併撲鼻而來,這杜康公然是個讓人表情鎮靜的好東西嗬。仰首一飲而儘,這酒像清泉一樣沁民氣脾。
蘇緣還是倚在窗前看著窗外,幾次雨水後,水池裡的荷花越來越多,樹上鳥鳴,水中蛙響,一樹一樹的碧綠,一簇一簇的繁花,這逸秀園實在是熱熱烈鬨。
皇後先翻開賬冊仔細心細的看起來,說來後宮並冇甚麼人,花項上並未幾,隻是這各地進貢來上好的東西不是去了搖光宮就是去了公主府,皇上倒不在乎這些:“這天樞宮也太儉省了吧。”
太後踏實的手悄悄地掠過蘇緣的臉,痛哭起來:“那誰來照顧我不幸的女兒?”
蘇緣不再爭搶那酒壺,而是悄悄地拿起那隻受了傷的手,和順的撫摩著,彷彿在撫摩易碎的夢:“還疼嗎?”
果不其然,路上已經有人奉告了他,大婚以後,皇後幾次三番想方設法獲得後宮大權,長公主為了給皇上省些煩憂,先是搬出皇宮,後又交著名簿賬冊,此次叫他返來也隻一句交代:“後宮都由著皇後做主,隻一件,庇護好皇上。”
第二日天剛矇矇亮,皇上已經起駕回宮了。
隻是柳妃卻獲得了一個非常不好的動靜:長公主交脫手上的權益,今後這後宮就果然落到了皇後的手裡了。
楚休一手攬住蘇緣的肩膀,製止她那已經不穩的法度把她帶到傷害的處所去,一邊答覆道:“皮外傷罷了,早就不疼了。”
這廂皇後又翻開了名簿,服侍皇上的人她都記得的,隻這個“東一”如何向來冇見過?此人是誰?
“不入塵凡,如何證道?”
太後到底帶著對女兒的歉意和不捨分開了人間,長公主的手裡被塞上了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益,再無轉圜。
“照顧好你的父皇。”
此時皇後卻撫摩著後宮的名簿、賬簿,臉上儘是笑容,正對勁終究達到了本身的目標:“今後今後,我就是這大晉真正的皇後了。”
柳妃感覺本身的惡夢要開端了。她不能再遊移了,除了前次她已經跟母親說好了的事情,她必須有本身的人,公主的手從後宮中撤了出去,皇後一時半會還接不上勢頭,她要抓緊時候。就算是鋌而走險,也好過坐以待斃……
蘇緣正悄悄的回想疇前各種,一個藍灰色的身影映入她的視線,笑意在蘇緣臉上化開,越來越濃:“看來是許悲憊懶了,儘放著你們無所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