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路上已經有人奉告了他,大婚以後,皇後幾次三番想方設法獲得後宮大權,長公主為了給皇上省些煩憂,先是搬出皇宮,後又交著名簿賬冊,此次叫他返來也隻一句交代:“後宮都由著皇後做主,隻一件,庇護好皇上。”
“但是卻不知不覺間成了楚休心中冇法割捨的眷戀傾慕。”
蘇緣還是倚在窗前看著窗外,幾次雨水後,水池裡的荷花越來越多,樹上鳥鳴,水中蛙響,一樹一樹的碧綠,一簇一簇的繁花,這逸秀園實在是熱熱烈鬨。
南溟極鶴,生有仙根,年二十化而為人,人間尋道。
蘇緣不再爭搶那酒壺,而是悄悄地拿起那隻受了傷的手,和順的撫摩著,彷彿在撫摩易碎的夢:“還疼嗎?”
本日一早,蘇緣已經命人告訴宮中各位尚宮,今後後宮之事全權由皇後統領,她這個長公主也將無事不再入宮。隻是她實在是不放心,已經著人去先皇陵寢請東一返來,隻道長公主請東一公公回宮顧問皇上,仍然是寺人總管之職。
蘇緣昂首望著這雙清澈的眸子問道:“你本來是這六合間最自在的生靈,為何要來到這不得安生的地點?又為甚麼對我和玄兒那麼好?或者說……”蘇緣分開那令人沉淪的暖和度量:“你是為甚麼而來?”
第二日天剛矇矇亮,皇上已經起駕回宮了。
蘇緣提杯,白瓷的酒杯裡乘著淡黃的桂花酒,酒香的清冽帶著桂花的醇厚一併撲鼻而來,這杜康公然是個讓人表情鎮靜的好東西嗬。仰首一飲而儘,這酒像清泉一樣沁民氣脾。
“不入塵凡,如何證道?”
太後踏實的手悄悄地掠過蘇緣的臉,痛哭起來:“那誰來照顧我不幸的女兒?”
“母後放心。”
蘇緣答覆道:“母後放心。”
真是好酒,蘇緣忍不住接連飲了幾杯,還想再斟一杯時,楚休已經先她一步將酒壺拿在手裡:“慢些喝,會醉的。”蘇緣那裡肯依,笑著去奪那酒壺,卻如何也冇法到手,卻瞥見楚休纏著布的左手。
柳妃感覺本身的惡夢要開端了。她不能再遊移了,除了前次她已經跟母親說好了的事情,她必須有本身的人,公主的手從後宮中撤了出去,皇後一時半會還接不上勢頭,她要抓緊時候。就算是鋌而走險,也好過坐以待斃……
隻是畢竟另有不快意的處所。皇後一轉念,此次皇上返來對她的態度變了很多,派去請皇上的人,都被以“皇上正在忙前朝的事”為由打發了返來,她內心曉得皇上在惱甚麼,但他們畢竟是伉儷,皇上今後會曉得的,她這都是為了皇上好,為了大晉的江山好,她可不能讓長公主在她的後宮一向陰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