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氏聽話地坐起家子來,由尹申擦了臉,摟著尹申,嬌滴滴哭道:“老爺這麼說,可更讓妾身悲傷的了,老爺,你把我也帶去榴花城吧,不然我可不曉得今後的日子可如何過下去纔好了。”
丫頭端上一碗醒酒湯,道:“老爺,夫人昨夜就給老爺備下的,老爺睡得淹冇有喝,夫人特地叮嚀奴婢將醒酒湯置於熱水中暖了一夜,讓老爺今晨醒了再喝。”
丫頭當即答道:“是夫人!”
尹申倉猝道:“行娘,瞧你這危言聳聽的,那裡就如此嚴峻了?還是你身子有何不適來著?”
“老爺,你到底有冇有在乎我啊?這是那啞巴寫的,她在威脅我和孩子們的安然呢!老爺,我和孩子們有傷害!”
見焦氏傻呆呆跪著,尹申站起家道:“行娘你彆太擔憂,阿鶯的母舅現在不是在我們府裡嗎?我這就找他去處阿鶯討情去。”
尹申念著字條上的字,皺眉道:“這是誰寫的?甚麼意義來著?”
尹申最吃的就是焦氏柔聲細語撒嬌嗲嗔這一套。
焦氏肩頭一抖,讓尹申的手拍了個空。她麵朝裡一扭身子,持續哭起來。
尹申將她叉在腰間的雙手拿下來在身子兩側放平,道:“我不喜行娘你如此,活像個母夜叉,行娘你一貫不會如此失態的。”
尹申述著走了出去。
尹申趿著鞋,站起家,不耐道:“夫人呢?如何不來服侍我洗漱?”
焦氏越哭越大聲,彷彿她的後代已經被阿誰啞巴害死了普通。
看著尹申背影,焦氏好不悔怨,早曉得她這苦情計應當等玉蘭返來再演呀,害她昨夜在這寢案凍了一夜呢,嗚嗚。
尹申伸手揉揉太陽穴,道:“醒都醒了,還喝甚麼醒酒湯?”
尹申一覺醒來,帶著宿醉後的些絲頭痛。
焦氏一想起那啞巴的描述就汗毛林立,那啞巴冰冷的麵孔,陰沉森的神采,活像個羅刹。
“一大早的,誰在那邊哭喪?”
焦氏說著,嘴角一撇,梨花帶雨又開將起來。
“有甚麼病症都不怕來著,現在咱家不是有神醫嗎?有阿鶯在,包管我們家的人一個個長命百歲來著。”
尹申方纔沉著下來,看著焦氏火急神采,再去將那字條上的字重新唸了一遍,尹申如夢初醒:“那啞巴威脅你?”
這一哭讓尹申的酒完整醒了過來,他也不忙著安撫扣問焦氏,而是出去洗了個臉,又端了盆洗臉水,親身擰了一條麵巾,重新坐回寢案,道:“好了,有甚麼委曲洗把臉好好同我說說,我這一分開茭陽,可又要一年見不到麵,有你委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