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對啦。”奈莉淺笑著鼓掌。

“恩。”凱瑟琳正在做她第二愛好的事――保養兵器和護甲，當然，最喜好的事明顯是數錢。聽到潘尼斯的題目，凱瑟琳點點頭，輕聲道：“如何，又做惡夢了？”

本來，這纔是真正的我，本來，我的內心如此的肮臟。

奈莉冇有答覆，清澈的眼睛隻是悄悄地看著我，和順，沉寂，一如昔日。

即便走出疇昔，即便接管救贖，即便嘗試麵對我的曾經，但罪孽仍然是罪孽，不成寬恕，冇法挽回的罪。

這一次，他冇有顫抖，冇有汗水，隻要發自內心的欣然。在麵前伸開雙手，然後再次握緊，想要抓住些甚麼，但是能夠握到的隻要虛無。

看著凱瑟琳豪氣的麵龐上透暴露的和順，潘尼斯感到本身穿越了光陰，彷彿又看到了阿誰在無數仇敵當中手持長槍但腰桿永久比長槍更挺直的女性，彷彿又看到了那份唯有麵對本身時纔會不經意透暴露的刻骨的和順。兩個表麵冇有任何類似，氣質卻格外靠近的騎士彷彿在倒錯的時空中漸漸重合，混亂的錯覺讓他一時有些癡了。

“你是……奈莉？”我第一次發明，我的聲音竟然能夠顫抖到這個境地，顫抖的聲音，顫抖的身材，顫抖的靈魂。

又是夢境嗎？我明白的。

“噓。”奈莉豎起手指放在嘴邊：“時候快到了呢，你該醒來了。至於我是誰？傻瓜，這裡隻是你的夢，我也隻是你的夢罷了，還是一樣的笨。”

“那應當恭喜你了。”凱瑟琳放動手裡的事情，抬開端暴露一個和順的淺笑：“能從惡夢當中走出，哪怕隻是略微有所好轉，也是值得慶賀的功德，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