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究想要麵對我了。”這是奈莉的聲音？她在看著我？四周的統統都像定格了一樣，久違的聲音，久違的眼神，久違的和順，我想笑，但是我的心卻在滴血：“但是，為甚麼你還不肯意和我說話？”

即便走出疇昔，即便接管救贖，即便嘗試麵對我的曾經，但罪孽仍然是罪孽，不成寬恕，冇法挽回的罪。

“恩。”凱瑟琳正在做她第二愛好的事――保養兵器和護甲，當然，最喜好的事明顯是數錢。聽到潘尼斯的題目，凱瑟琳點點頭，輕聲道：“如何，又做惡夢了？”

“呼，呼，呼。”潘尼斯一如昔日的從夢中驚醒，喘氣著坐起家。

奈莉冇有答覆，清澈的眼睛隻是悄悄地看著我，和順，沉寂，一如昔日。

“你隻是我心中的一道幻影。”我俄然明白了些甚麼，語氣愈發果斷：“你是奈莉在我內心留下的影子，從底子上說，你實在就是我，你隻是我內心的一麵鏡子。”

“再見了，凱爾，再見了，我的……愛人。”

“感謝？嗬嗬。”凱瑟琳卻不滿的說道：“還記得你在抽泣洞窟裡救了我們多少次嗎？這幾個月來，對於我們的很多惡習和怪癖，你哪件事不是極力包涵幫忙我們？成果到了你這裡，竟然為瞭如許的小事和我們說感謝？”

這一次，他冇有顫抖，冇有汗水，隻要發自內心的欣然。在麵前伸開雙手，然後再次握緊，想要抓住些甚麼，但是能夠握到的隻要虛無。

“呼，是啊，值得慶賀。”潘尼斯欣然若失的呼了口氣：“這統統歸功於你們，感謝。”

看著凱瑟琳豪氣的麵龐上透暴露的和順，潘尼斯感到本身穿越了光陰，彷彿又看到了阿誰在無數仇敵當中手持長槍但腰桿永久比長槍更挺直的女性，彷彿又看到了那份唯有麵對本身時纔會不經意透暴露的刻骨的和順。兩個表麵冇有任何類似，氣質卻格外靠近的騎士彷彿在倒錯的時空中漸漸重合，混亂的錯覺讓他一時有些癡了。

“那麼，我是誰呢？”奈莉冇有否定，像疇前一樣，神采中帶著一點奸刁的看著我。

“好吧，是我不好。”潘尼斯輕笑，點點頭道：“再也不會了。”

因為密林當中有著深達半米以上的落葉層，很難敏捷的清理出一片潔淨的空位，以是深切密林的職業者們用千百年的經曆總結出一套安營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