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拉》一名EinPuppenheim,中國譯作《傀儡家庭》。但Puppe不但是牽線的傀儡,孩子抱著玩的人形③也是;引申開去,彆人如何批示,他便如何做的人也是。娜拉當初是滿足地餬口在所謂幸運的家庭裡的,但是她竟憬悟了:本身是丈夫的傀儡,孩子們又是她的傀儡。她因而走了,隻聽得關門聲,接著就是閉幕。這想來大師都曉得,不必細說了。
④李賀(790―816)字長吉,昌穀(今河南宜陽)人,唐朝墨客。平生官職寒微,鬱鬱不得誌。著有《李長吉歌詩》四卷。關於他“玉樓赴召”的故事,唐朝墨客李商隱《李賀小傳》說:“長吉將死時,忽晝見一緋衣人,駕赤虯,持一版,書若泰初篆或轟隆石文者,雲:‘當召長吉。’長吉了不能讀,[焱欠]下榻叩首言:‘阿彌女老且病,賀不肯去。’緋衣人笑曰:‘帝成白玉樓,立召君為記,天上差樂不苦也。’長吉獨泣,邊人儘見之。少之,長吉斷氣。”
本篇最後頒發於一九二四年北京女子高檔師範黌舍《文藝會刊》第六期。同年八月一日上海《婦女雜誌》第十卷第八號轉載時,篇末有該雜誌的編者附記:“這篇是魯迅先生在北京女子高檔師範黌舍的報告稿,曾經刊載該校出版《文藝會刊》的第六期。新遠因為我們向先生討文章,承他把原文重加訂正,給本誌頒發。”
⑦Note-book英語:條記簿。
但是,萬不成做將來的夢。阿爾誌跋綏夫⑤曾經借了他所做的小說,詰責過胡想將來的黃金天下的抱負家,因為要造那天下,先喚起很多人們來刻苦。他說,“你們將黃金天下預定給他們的子孫了,但是有甚麼給他們本身呢?”有是有的,就是將來的但願。但代價也太大了,為了這但願,要令人練敏了感受來更深切地感到本身的苦痛,叫起靈魂來目睹他本身的腐臭的屍骨。唯有說誑和做夢,這些時候便見得巨大。以是我想,借使尋不前程,我們所要的就是夢;但不要將來的夢,隻要目前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