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圭一聽,勃然大怒。他猛地抽過張天阡手裡一株花枝,手不見如何使力,隻見滿枝繁花,如同暴風忽過,紛繁墜地,那張圭手中徒留一柄乾枝。伊克西等人見了,都是暗叫:好深的內功!
世人隻見念珠而不見發珠人,都是大為驚駭。瞬息間,隻見白雪覆蓋的另一側小徑上,有一眾青袍和尚快步走來。走在中心的是一個長鬚老衲,他行步妥當,卻快如疾風,將身後眾僧撇開一段間隔,手中快速轉著念珠。可奇特的是,這念珠線已斷,可他轉起來卻如同線未斷普通。剛纔那兩枚念珠明顯是他所發。
中間一個侍從讚道:“大人好短長的掌法!”張圭內心暗歎這八卦掌的能力,心想如果不會這套掌法,這陸尹琮說不定還真就擒不來。
使鐵柺的色目人吃了一驚,趕緊出腿踢去,張天阡這才放了他的鐵柺。隻見他迅疾抽出一個炊火彈,向上收回,半空裡如響了一個炸雷,是他在向山路上的兵士發送訊息!
張天阡打鬥之餘,轉頭看到阮惜芷和憐玉兩人退在屋中角落。他深思這屋中過分狹小,恐誤傷了她倆,當即長鞭輕擺,轉成無數圈子,合法那三人不知他鞭指何人之時,長鞭“呼哨”一聲繞了一個大圈,三人忙地退後之餘,張天阡從窗子縱了出去!
張天阡問道:“爹,你要我上山有甚麼事麼?”張圭道:“叫你來山上住些光陰,看看雪景,不是妙哉!”張天阡回過甚看惜芷,道:“不知阮女人可喜好看雪景?”惜芷恭敬答道:“公子,惜芷喜好看雪景,更喜好那雪中梅花。”張天阡聽了,意氣風發,笑道:“山路來時我便看到有白梅,你怎地不說與我聽!”說罷,他裘袍微擺,好像一隻輕燕飛出了門,身法實在靈快。不到半晌返來,額頭上竟是微沁汗珠,手中正握著三株花枝,枝上都是綻滿了潔白似玉的梅花。惜芷看了,心中暗歎:“這張公子雖心狠手辣,倒是好生癡情!可我怎能夠成心於他?”她趕緊後退,道:“公子,你如許折煞我了!”
此時這張圭、張莊陌和言戚暮等都是戰得正酣,招招死命緊咬,哪怕是聽到了炊火彈之聲都跳不到圈子外頭。恰是性命攸關之時,搶先放鬆之人便要著了對方的道兒。可此時兩術兵士皆到,再不斷手恐怕要出亂子,言戚暮頓時喊了一聲“停”,張圭正合情意,猛地停止,幾人都跳到了圈子外。便未幾言,都走到了屋子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