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兀良哈迅疾轉過,撲上前來,抓住尹琮雙臂,兩人開端相持。這兀良哈氣壯如虎,雖胸口受重傷,摔交仍不落下風,陸尹琮相持半晌,不能取勝,不由悄悄讚歎此人的摔交本領。目睹著這摔交中的踢、絆、纏、挑、勾都已儘數使過,兀良哈固然一時不能取勝,但也是絕對不落下風,並且毫不煩躁,雙目一向炯炯有神,彷彿極其盼望能打敗陸尹琮。過了半晌,陸尹琮已是頗耗體力。
陸尹琮冷冷道:“不知你還要與我比試甚麼?”言下之意是你的劍已經不要了,還能如何比試?
卻見兀良哈虎目圓睜那白衣人,鼻中呼呼喘氣,看那模樣,如果那白衣人不是被陸尹琮所打得口吐鮮血,他必然是要怒罵那白衣男人的祖宗。本來這兀良哈好戰黷武,一心想要與陸尹琮分個凹凸勝負,同時也有耗損他體力之企圖;何況好戰之人,常常講究光亮正大的兵戈,最恨這類背後偷襲之作為,是以他的氣憤遠不下於陸尹琮。此時他見陸尹琮與本身摔交相持了這麼久,還是一掌便打得那人丁吐鮮血,而那白衣人在當初武功排位時還略勝本身一籌,現在看來這陸尹琮技藝實在比本身高超很多。何況本日與其打交道,發覺他是一個光亮磊落的仁人君子,不由心中又是自傷不如,又是敬佩愛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