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那白衣墨客右臂抬不起來,換了左手固執那柄摺扇,固然嘴邊另有血痕,還是高雅七分,但剩下的三分,卻全教他臉上那抹奸猾而又嘲弄的笑給扼殺了。他還是緩緩搖著摺扇,微淺笑著,就彷彿剛纔無禮的一句“姓陸的”不是從他口中而出。
尹琮便未幾言,輕然離馬,紮緊手腕,站近立個流派。卻見這兀良哈雖是條粗暴大漢,但是移步換位,靈動非常。兩人都各自眼瞧著對方,都不肯率先脫手。快速不防,尹琮隻感覺一陣風過來,卻見這兀良哈已經握緊了本身腰帶,趕緊手搭其肩,仗著工緻,微一用力,側身擺脫了兀良哈的手腕,從其左脅鑽過。兀良哈急回身,左腳迅疾絆住了尹琮右腳,把其臂,托其腰,將陸尹琮舉起向左後一翻。尹琮吃驚,未及落地,左腳向兀良哈後心踢去,用力頗猛,頓時這兀良哈雙手鬆開,向前踉蹌,陸尹琮後轉半圈,落地後又向後一躍,方得站穩。
這兀良哈迅疾轉過,撲上前來,抓住尹琮雙臂,兩人開端相持。這兀良哈氣壯如虎,雖胸口受重傷,摔交仍不落下風,陸尹琮相持半晌,不能取勝,不由悄悄讚歎此人的摔交本領。目睹著這摔交中的踢、絆、纏、挑、勾都已儘數使過,兀良哈固然一時不能取勝,但也是絕對不落下風,並且毫不煩躁,雙目一向炯炯有神,彷彿極其盼望能打敗陸尹琮。過了半晌,陸尹琮已是頗耗體力。
卻聽身後厓海會兄弟大喊,陸尹琮轉頭一看,本來剛纔本身一倒地,這暗器都打在了前麵的兄弟身上,卻見有六七人中了那暗器,卻渾身看不到傷口,各個神采發青,呼吸微小。
本來那白衣男人平時隻用右手發那摺扇裡的暗器,今次右手被傷,他用左手未能一舉到手;若談用左手回招,更是能力所剩無幾,隻能勉強跟陸尹琮對幾招。卻見陸尹琮一個“靈山禮佛”,右手回了個旋,迅疾避過白衣男人的封下的流派,猛地擊在他胸前。卻還未完,那男人向後欲倒,陸尹琮一個回綿手,將其拉回,一招“恒河入海”,雙掌齊出,擊其肋下,那白衣男人悶哼了一聲,倒下了不再動,連手上的摺扇也是鬆開了丟在一旁。
陸尹琮瞋目一掃,表示弓箭放下。跳上馬來並不睬那墨客,獨自走去扶起那名受傷弟兄,在他胸腹之上推了兩下,疼痛稍減,又讓中間兄弟扶了他上馬橫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