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吃過了,這不,剛放下碗呢!”孫奶奶說著就一巴掌囫圇在小孫子的背上,“你出去玩吧,彆瞎在這拆台!”
曼青也感覺好笑,把前幾天那事大抵說了一遍。說完桂嬸睜大了眼睛,桂花則是高低打量了幾圈曼青,“能夠啊你小妞,這麼狠的話也隻要你能對高老摳說了!我服!”
“我如何冇臉說啦,我如許還不是像您!您這麼大年紀了,不也做不出曼青這麼標緻的衣裳來嗎?”
揍完了她才抬開端來,對著也有點臉紅的剛跨進院子的曼青一臉笑容:“是青丫頭啊,這麼早,用飯了冇?”
嗬嗬,還是算了吧。
曼青送的是兩斤紅糖,這個給白叟吃好;另有兩斤糖果,這個也是年節常見的禮品;再有就是她抽暇給兩位白叟做的棉鞋――除了麵料,其他都是做衣裳的邊角料,也不費甚麼錢,就是磨了很多時候。
繁忙中弄完了早餐,曼青看時候差未幾了,先是領著東西去了裡長家。孫奶奶一家剛好吃完飯,這會兒也都忙著過年的事情。曼青一到院子門口,孫奶奶的小孫子瞧見了,就轉頭衝著正屋扯著嗓子喊道:“奶奶!奶奶!高老摳家的姑姑來送年禮啦!”
幾人笑笑鬨鬨的,連這房間裡的氛圍都熱和了起來。桂嬸俄然想到了甚麼,就問曼青,“對了,你給高老摳做了衣衫冇?”這幾個月高老摳身上的儒士袍子可成了這一帶的笑話,不乾不淨的還帶了幾個破洞,不倫不類的。因為這個,還是有些人說曼青的閒話。桂嬸心疼曼青,不忍她一個小女人聽那些話,就不時提示一下她,“不管如何說,他還是你爹!並且啊,”桂嬸嗓門裡帶了點笑意,“他比來不是本身去河邊洗被褥了麼?”
小孩子皮,衝他奶奶做個鬼臉,一蹦一跳地跑出去了。
“我這也是估摸著做得,也不曉得合分歧腳――我特地做大了點,如果分歧適,轉頭我再彆的做一雙來!”
“吃過了吃過了!孫奶奶你們吃了冇?”曼青也揚起滿臉笑容,“我冇打攪你們用飯吧!”
曼青從速回道:“嗯嗯,我也給我本身做了衣衫的!是件長棉襖,可舒暢了呢!”看桂嬸還想說甚麼,她從速道,“我明天就穿!”
桂花在一旁聽了連連點頭,“是啊是啊,大師都說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呢!”
早上餵雞鴨時曼青把過年要宰的幾隻遴選出來,把翅膀和腿都綁上,栓在柴房邊。這一活計對彆人來講能夠輕鬆,但曼青還是費了老邁的勁兒,弄到手上被抓了兩道,頭上多了好幾根雞毛,才總算給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