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付錢的時候一問,這麼兩樣東西就得一百多個銅板了,她想想明天高老摳的表示,一咬牙,又買了一塊寶藍色的粗布和兩斤棉花,歸正也是桂嬸給墊的錢。
不是她不想買年貨,而是兜裡就剩下一百來個銅板了,能買啥呢?
她本身一件淡灰色長襖棉衣,絮得很踏實,下襬剛到膝蓋,又遮風又和緩,曼青隻是試了試,就有點不想脫下來了;給高老摳的一件棉衣長袍,中規中矩,但也板正有型;給桂叔和桂嬸的是兩件棉背心,桂叔的是絳紅色,廣大健壯,溫馨為主,桂嬸的也是絳紅色,但帶了吉利斑紋,曼青給做了個立領,收了收腰――要說這四件衣衫,就是桂嬸這件最花心機。
“不消了桂嬸,真的不消了――”
曼青冇有轉頭。她心想高老摳如果真暈呢,一會兒就一盆涼水潑疇昔,如果假暈呢――那就再把他給氣得跳起來。
曼青揉了揉痠痛不已的腰和胳膊,看看內裡天氣已是不早,做晚餐都有點晚了。但這會兒她因為乾活而長長地憋著的那口氣纔鬆下來,整小我都疲憊不堪,實在是不想動。她走出房間,抻抻酸脹的身子,長長地鬆了口氣,一想到明天能把衣衫東西都送出去,然後安放心心腸過年,內心不由地充分而又滿足。
厥後又去買了幾斤白糖,幾樣果子,最後林林總總下來,不但欠了桂家三百個銅板,身上的錢也花了個精光。這下好了,這又是一個窮得叮噹響的年。
想到桂嬸,曼青又想過年給桂家人送點甚麼好呢?因而再咬牙,又多買了幾尺的布頭。
接下來曼青幾近整小我都撲在了針線上!幸虧做這些她都是輕車熟路,安閒不迫的。因而這幾天每回桂花來找她,都隻看到她要麼是揮動著剪刀利索地在剪,要麼就是緩慢地穿針走線……比及過年的前一天,曼青總算是把活兒都忙活了出來。
桂嬸家裡雞鴨魚肉都有,也說了給曼青家送兩條大魚,此次年貨就是買點布匹尺頭棉花甚麼的,給家裡人再多做點新衣裳。
“他還會本身洗衣裳哪?不都是曼青給他洗的嗎?”
曼青拍鼓掌,心想看來這盆涼水是用不上了。
第二天桂嬸要去鎮上再買點年貨,曼青本來想家裡就算了,但一想過年還是要買點東西去送給裡長高爺爺家,因而跟著一起去了。
“青丫頭啊,你身上這件是你娘留下來的吧?瞧這袖口,都磨得漏棉絮了――要不今兒你也給本身買點?這另有好幾天賦過年呢,趕趕,還是來得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