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身份高貴，於理分歧。

“確有此事……”

嶽淡然聞言，不知該作何感觸，凝眉苦思了半晌，還是將內心的迷惑寫在他手上：殿下為何大興土木，勞民傷財？

嶽淡然聽他不語，在他手上寫了句：我那些三腳貓的工夫雖登不得風雅之堂，卻也破鈔了徒弟多年的心血。

多好聽的三個字。

“不錯。自古官逼民反，安然侯與那幾省知府的確做得過分了些，我且派人去訓戒，叫他們收斂些，再勒令其對牽涉此中的村民做些補助，將此事悄聲停歇了就好。”

嶽淡然低了頭：三腳貓的工夫，有或冇有，本就冇甚麼不同。

――他離的近，稍用心天然聽獲得。

歐陽維恍忽一笑，顧擺佈而言他，“淡然還要稱呼的這麼生分？”

歐陽維笑著將軍，“既然淡然不奇怪你的工夫，廢瞭如何？”

第二日用完早膳，歐陽維就叮嚀預備車馬，小歡剛捱了板子，不得已留在山莊養傷，除他以外，近身奉侍的一行人都跟從他們回京。

銀劍行動雖利落，殺氣戾氣卻沖天諱飾不住，嶽淡然本隻要五分叫準，聽歐陽維親口承認才當真生出肝火：你竟真的殺了他們？

“黔黎黔黎，凡是有田有地，有安身立命的執事，就不會想著鬨了。”

歐陽維見她神采有憂，向下問話的語氣也溫和了幾分，“一縣有多少人家被占，又有多少村民被征，為何來告狀的就你們幾人？”

二人飲了茶，歐陽維趁著夜色抱嶽淡然走遍了全部梧桐山莊。

歐陽維目瞪口呆，一時不知如何解釋，隻好沉默不語。

――此話怎講？

幾小我戴德戴德，諾諾退下。

下頭的人連連應是，將陳情狀呈了上來。

歐陽維望著嶽淡然，隻覺不成思議，“我才見你麵熟憐憫，覺得你對他們生了援救之心，不想你悲傷，才……”

雕梁畫棟如何精美，嶽淡然都看不見，歐陽維卻不厭其煩地一樣樣講給她聽，直到把秘密的關卡都走遍了，他才收了腳步帶她回房。

嶽淡然低下頭不再問了。

――左相聯名眾臣，彈劾殿下大修陵墓。

嶽淡然笑著點點頭，內心卻平空生出個不好的預感。

――行得通？

他在朝中有要事，的確是不能遲誤，嶽淡然天然無不成，隻是想到客居了幾日儘是悲喜怒的處所卻半點也冇瞥見，心中不免有些遺憾。

歐陽維哭笑不得，拉起嶽淡然的手溫聲道，“你說的不錯，我的確身份高貴，不能迎娶棄婦。當初我就說過，淡然今後想姓甚麼，叫甚麼，都憑本身。不管你想要甚麼身份，王公之女，皇親貴戚，也都隨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