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淡然忙著要跪下請罪,被蘇丹青手快攔住,“淡然早就起家,是我昨日醉的太短長才起遲了。”
嶽淡然聽出婆婆意有所指,慌慌抽手。
蘇公子扶正嶽淡然頭上的髮簪,“神采還是不好,夫人昨晚睡的不結壯?”
“大女兒的確是極好的,當初見到那丫頭時我就禁不住喜好,大師閨秀風采,行事卻不機器,心靈手巧,人美嘴甜,麵貌雖比不上淡然,活潑機警倒勝她百倍。”
“她已嫁給丹青了,你還怕甚麼?”
嶽淡然用心將世人的名字記下,暗自光榮婚宴的來賓與蘇家的門徒都住在外院,不必相認外人,也少了很多難堪。
“我不過是談笑,娘又何必叫真。淡然初來乍到,不免有些手足無措,您也該寬和些,彆讓她不安。”
嶽淡然伸手去握蘇公子的手,的確比起家時的溫度又高了幾分。
蘇夫人行事循規蹈矩,嶽淡然對她無微不至的顧問非常感激,卻難以消弭彼其間莫名的間隔感。
嶽淡然喏喏。
“聽嶽公子口氣,必然是了。”
仆婦見新人來到,速去端來了媳婦茶,嶽淡然接了茶,恭恭敬敬地跪到公婆麵前。
“娘,喝茶。”
“誰家孩子像青兒一樣冥頑不靈。話說那太子殿下為何未曾繼位,隻戔戔封王?”
蘇千順看著低眉順目標兒媳,笑道,“都是一家人,不必稱呼的這麼見外,同丹青一樣叫我們爹孃就好。”
蘇莊主意媳婦紅了臉,嘲笑著圓場,“丹青的體質分歧旁人,一丁點風寒就能要了他的命,淡然今後要多花操心機顧問。”
蘇夫人瞪兒子一眼,“都說娶了媳婦忘了娘,你才結婚一日,就曉得幫著新婦經驗母親?”
蘇夫人怪他自作主張,隔空飛了個眼刀。
蘇千順聞言,瞧瞧自家兒子的玉麵,“丹青但是昨夜受了風寒,吃了早餐我寫個方劑叫下頭熬副藥來吃。”
嶽淡然笑著為夫君撫平袖口的褶皺,找個說辭對付了疇昔;蘇公子牽起她的手,談笑著去往主房,一起上為她指認蘇家主子親眷。
蘇千順這才換了正色,語氣沉然,“夫人不是氣度狹小之人,為何對新媳婦如此刻薄,莫非是因為她長的像當年的……”
嶽淡然將蘇夫人的冷眼儘收眼底,心中生出些怯意,低頭奉茶給婆婆,不敢冒然開口,隻等她授意。
蘇千順麵有忸捏,“事已至此,夫人又何必過量糾結,徒生煩惱。何況當初,的確是不得已而為之,誰叫太子殿下看上了大女兒,縱使我們有婚約在手,也不敢同皇儲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