疇前的點點滴滴都成了那麼貴重的影象,都被她欲罷不能一遍遍的回想,渾如成癮普通,隻感覺日子……愈發寡淡而悠長了……
“述職天然是藉口,吳侯此次麵見皇上,首要的目標――還是為了他那小女兒,正盼著皇上指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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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誰甚麼侯的小女兒,長甚麼模樣啊?想必是見過大世麵的女人,跟他脾氣相投,非常談得來吧……”
中間的一名聞言便嘲笑,“太子自恃儲君之位穩若泰山,一貫率性得很,幾曾驚駭獲咎人了?諸位大人何必為此瞎操心。”
“是啊,現在齊王橫空出世,文武百官紛繁重新站隊,諸位……也當好好想想了……”
夏小蟬卻道:“他哪有那麼通天的本領,永定侯要捧要殺,說到底也不過是皇上的意義,不過將這筆因果記在他的頭上罷了。皇上隻要愛重誰,透露些許意義,立即便會有人順著皇上的情意去處事情。永定侯如此,嚴尚書亦是如此罷了。”
芳芳乍見了袁光正,也不覺有些不測,愣了愣道:“爹爹您找我?”
袁光正點頭,隻道“早些歇著”,便要分開。芳芳見他要走,趕緊又喚道:“爹爹!”
她喃喃的、不竭的自說自話,難受得無可言喻,隻覺心頭纏綿糾葛,似被百般情結勾絞著,一絲一縷的,牽涉得胸口生疼……
袁光正轉頭看她。芳芳話到嘴邊,卻不敢多問,隻得旁敲側擊道:“爹爹……比來……很忙麼?”
又一人俄然道:“你們可知,嚴尚書已經複職了?”
她一說著,竟又哽咽起來,夏小蟬忙又勸,連聲隻道:“好了好了是我不好,不問了不問了……”
芳芳怔了怔,不覺滿臉通紅,“我……我實在也冇有整天想這些……隻是……隻是剛纔忽聽到如許的事情,一時冇有忍住……實在我也曉得……我……”
朝中爾虞我詐的那些事情,她聽過便忘了。她真正在乎的,也不過隻是他這小我罷了……
芳芳說到感慨處,不由得又猛灌了幾大口酒,終究氣喘籲籲的倒在桌上……
夏小蟬餘光朝那一桌掃了眼,隻見一個個的腰間皆佩有綬帶,知是些朝廷命官,便愈發留意了些。隻聽那些人七嘴八舌的道――
芳芳麵上一紅,“嗯……也冇……隨便翻翻……”
夏小蟬一貫理性沉穩,鮮少這般失落。芳芳更加被傳染著,用手指甲悵悵的摳著桌麵,幽幽道:“但是……他甚麼時候才氣返來,我好久冇有見到他了,都不曉得……他到底變成甚麼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