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洞賓非常驚奇,連執作揖禮,道:“道爺無量觀。敢問道爺那邊來?”
所處之景再而一晃,一陣喧嘩傳入耳中,李煦寧環顧周身,竟是身處一古時大城以內,青石所砌之街道嚴嚴整整,市廛橉橉密密,商賈如雲,列隧百重,羅肆巨千,賄貨山積,纖麗星繁。真乃金城石郭,辟二九之通門,畫方軌之廣塗,結閣飛簷,比屋連甍,千廡萬室。城中男女麗服靚妝,冠帶並混,華輿高轎相傾,喧嘩行客,飛揚塵井。沿街榕樹虯盤,翠葉生風,朝晨陽光於葉隙之間灑下,如金線生輝,飄曳不定。
鐘離權道:“子適來之夢,起伏萬態,榮悴多端,五十年問一頃耳。得不敷喜,喪何足憂,且有大覺,而後知此人問世事真大夢也。”
“成心機。”李煦寧已然猜出此為那邊,呂祖純陽六十四之時(六十四卦已儘乃始於乾,此純陽之應),曾於長安酒坊初遇鐘離權,連踏而去。
約莫半柱香工夫,呂祖純陽停至一酒坊前,踱步些許,踏入此中。
“關門上鎖。”
日、月、星三光交叉,一轉便已化成一柄巨劍,與李煦寧前書道:
“妙有”者,奧妙之有也,《品德真經》謂之“玄之又玄,眾妙之門”,玄奧、不成說之有。“靈明”者,境地也,明潔之處,邪念無存。
慧劍剔開千聖路,靈光射透九重天。從茲放蕩遊寰海,誰識清閒陸地仙。”
洞淵一畢乾坤碎,返那虛無渺漠之間,妙有靈明之景。元神終歸位,收功迸劍凝。李煦寧反手獲得崇光,卻知已過八日,笑得一聲,起家行至殿門,正欲啟門而出,卻知門已鎖。正欲運炁,卻聽門鎖開啟,兩人
王巡寮微點頭,方纔一近呂祖殿便發覺一縷元炁附於殿門上,強行推入定然毀了殿門。右手執決,運起天眼通一瞧,竟是隨崇光塔玄真道長一同而來的那神童,正於殿內入定。呼氣道:“無事,崇光塔之人在此入定罷,晚些將其喚醒便.......慢著,這是!”王巡寮目露驚色。
呂洞賓房中,鐘離權連書三絕句於壁,一曰:坐臥常擁酒一壺,不教雙眼識皇都。乾坤許大知名姓,分散人中一丈夫。
那羽士很有些不測,探手推了數次,一如旅客所說那般毫無動靜。
三曰:莫厭追歡笑語頻,深思離亂可傷神。問來屈指重新數,獲得清平有幾人。
現在道門修煉丹道之人少之又少,大略漫衍於各個洞天福地以內,其他羽士或有修煉內家工夫,又或攝生工夫,平常羽士則修持經文道藏,並未習武煉丹,此羽士恰是如此,故而並未發覺至李煦寧留於殿門上的那縷元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