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金巧欣眼疾手快,倉猝伸手擋住了我,大聲說道:“不要拽!”我當時就愣住了,滿心迷惑又焦急地說道:“它都已經叮到我肉裡了,我再不拽,還等它持續吸血嗎?”金巧欣冇顧得上多解釋,趕快從兜裡取出打火機,“哢”的一聲打著了火,等了幾秒鐘,待火機頭部的鐵皮被燒熱後,她謹慎翼翼地用那燒熱的鐵皮去燙那隻小蟲豸。奇異的是,在高溫的刺激下,那蟲豸竟一點點地把頭從我的肉裡縮了出來。
這一日,正走著,陳鋒俄然停下腳步,緩緩蹲下身子,伸手撚起腳下的泥土放在鼻尖悄悄聞了聞,而後又細心打量了一番前麵折倒的樹枝,眼神中閃過一抹篤定,開口說道:“應當是這裡,冇錯了,我們找到他的蹤跡了。”我和金巧欣聽聞,趕快快步上前,滿麵孔殷地問道:“是這條路冇有錯嘛?”
冇走多遠,便瞧見前麵有小我伸直在一棵大樹底下。我們謹慎翼翼地朝著那方向漸漸靠近,每一步都走得極其輕緩,恐怕弄出一點兒動靜來。待走到近前,上前細心一看,發明那人已然死透了,神采閃現出一種駭人的淤青之色,嘴唇也紫得短長,那模樣明顯是中毒而死的。看著麵前這具冰冷的屍身,我們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凝重與迷惑。
金巧欣在一旁也是一臉嚴厲,她輕聲說道:“那我們可得更謹慎點兒了,這高原上毒蛇這麼多,萬一不謹慎被咬了,可就糟了呀。”我和陳鋒聽了,都重重點頭表示附和,當下便更加警戒地留意起四周的動靜,而後順著之前追蹤的方向,持續謹慎翼翼地朝前走去,隻是這內心的嚴峻感又增加了幾分啊。
我見狀又氣又急,正待伸手要去把它拽下來的時候,隻聽“砰”的一聲,那蟲子的肚皮竟然一下子爆了,內裡吸出來的血刹時全數噴了出來,濺得我滿手都是,那場麵彆提多噁心了。我又驚又怒,咬著牙再次伸手就要去拽那小蟲子,心想可不能讓它持續留在我手臂上作歹了呀。
我們剛進入狼林山脈的時候,一向是沿著向北的方向追蹤的,可這會兒,那蹤跡顯現方向俄然來了個急轉,已經向東拐去了。望著那東邊的方向,我內心“格登”一下,刹時明白過來,明顯他們是進入了那陣勢龐大、層巒疊嶂的蓋馬高原啊。現在,那片高原在霧氣的覆蓋下,隻模糊暴露些許起伏的表麵,像是一頭冬眠著的巨獸,正等候著我們踏入它的領地,一想到要進入蓋馬高原持續追蹤,我內心就忍不住出現一絲擔憂,可事已至此,為了不讓他們逃脫,我們也隻能硬著頭皮跟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