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年拾階而上,站在駐鶴亭最高階上,俊美文雅,氣質近仙,彷彿謫仙一下瞭望山下雲海,漫不經心腸說道:“你也姓吳,阿誰小吳是你甚麼人?”
徐鳳年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麵前這個傢夥是不是端莊羽士他不曉得,但指定是心術不正,需求世子殿下幫手改正!
不由得脫口而出,問道:“小道聽公子口音,彷彿不是本地人,倒有些像是涼州的口音,莫非是涼州人士?”
吳士楨不再多言,領著身邊幾個朝徐鳳年杏眼圓瞪的女冠,向山上爬去,心不甘情不肯的替徐鳳年帶路。
“啪!”舒羞形如鬼怪,不知何時已經落在麵露憤然的女冠麵前,結健結實的一個耳光,在這駐鶴亭上空穀傳響。
“你敢打我!?”女冠羞憤的捂著腫起來的左臉,難以置信的看著舒羞。
“……”此言一出,四周女冠和吳士楨都呆若木雞。
她們在這青羊宮作威作福慣了,山下的不管是香客還是山賊,都得尊稱她們仙子真人,何曾被人如此無禮對待過,羞惱的一腔肝火直沖天靈蓋,就抽脫手裡的三尺青鋒,籌辦跟麵前這個成熟如水蜜桃一樣的女人來個既分高低也決存亡。
他一樣穿戴富麗的紫色道袍,翹著二郎腿斜靠在亭中長椅上,落拓享用著這些個女冠的服侍,等候彆人將剝好的菩提果子送入他的口中,非常得意。
吳士楨就是想用她來稱稱徐鳳年的斤兩。
被呂錢塘毫不客氣推開的吳士楨麵色沉重,自發臉上無光,卻又摸不清楚徐鳳年等人的來路,正猜疑地盯著呂錢塘。
聽到徐鳳年的話,吳士楨一頭霧水,反問道:“居士所說的甚麼小吳?”
此人好大的膽量,不但敢直呼青城王大名,並且還敢叫他小吳,這是不想活了麼?
徐鳳年咧嘴一笑,全無恭敬之態:“就是阿誰青城王吳靈素啊,業渾家士都叫他小吳。”
徐鳳年倨傲一笑:“實話奉告你吧,我投胎的技術並不比你差,家裡窮得隻剩下錢了,金山銀山壓滿倉,想找個花消之處,聽聞這清羊山上有成仙得大道的妙法,便令人拉來幾馬車銀子珠寶,想要上山來尋仙求道,你們青羊山若真有本領,這銀子珠寶便是你們的,若都是些假道學真小人,那本公子就替天行道一回,一把火燒了你們這個狗屁倒灶的青羊宮!”
青羊宮的年青羽士微微抬眸,目光掃過徐鳳年等人,目光隱晦地在舒羞和魚幼薇的身上逗留幾秒,閃過一絲熾熱和冷傲,至於貴氣俊朗的世子殿下,則是被這心術不正的小羽士給挑選性的忽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