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士楨也不是酒囊飯袋,聽出徐鳳年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心中頓時有些豁然,難怪敢如此放肆,本來是外埠來的和尚敢唸佛啊。
她是這些女冠當中修為最高者,有二流的水準,固然冇有如何實戰查驗過,但已經是吳士楨獨一能拿得脫手的了。
吳士楨看了一眼身邊的女冠,那女人頓時會心,扯著嗓子就對徐鳳年痛斥道:“猖獗!你個黃口小兒,竟然敢如此不敬青城山,此乃極刑!”
將徐鳳年等人引到一個涼亭臨時歇腳,吳士楨拿起姿勢對一名女冠叮嚀道:“青水,你先上青羊宮去奉告有高朋到,讓宮內以最高的規格大開宮門,焚香唱誦真經,恭迎高朋入觀!”
吳士楨就是想用她來稱稱徐鳳年的斤兩。
徐鳳年微微點頭,高高在上地撇嘴道:“算你另有點眼力見,小吳冇白養你,從速前麵帶路,彆遲誤了本公子向道求真。”
徐鳳年一行人剛上青羊宮半山腰,踏足駐鶴亭,就看到了不堪入目標一幕。
為了給這些上山來的仙子留下一個好印象,小羽士掃了掃本身懷裡的衣衿,正了正頭戴的清閒巾,將送到嘴邊的葡萄給推開,伸展身材站起來,一揮拂塵,便向徐鳳年等人見禮。
此人好大的膽量,不但敢直呼青城王大名,並且還敢叫他小吳,這是不想活了麼?
一名麵色蠟黃,眼皮浮腫的年青道人,左擁右抱著六七位長相中上,身材卻飽滿的坤道女冠,嬉笑打鬨。
心中恐怕有萬丈肝火,隻等著將這些人弄上山去再狠狠宣泄。
她們在這青羊宮作威作福慣了,山下的不管是香客還是山賊,都得尊稱她們仙子真人,何曾被人如此無禮對待過,羞惱的一腔肝火直沖天靈蓋,就抽脫手裡的三尺青鋒,籌辦跟麵前這個成熟如水蜜桃一樣的女人來個既分高低也決存亡。
這位年長的女冠深深看了一眼徐鳳年,便扭動著羊臀一樣飽滿的屁股,快步向青羊宮內走去。
徐鳳年如有所思的點點頭:“哦,本來如此,難怪你過得如此蕭灑,偌大的離陽僅獨一兩位異姓王,你宿世修的功德很高,能投在青陽王門下,也算是你的造化,投胎技術很不錯。”
不由得脫口而出,問道:“小道聽公子口音,彷彿不是本地人,倒有些像是涼州的口音,莫非是涼州人士?”
徐鳳年麵無神采地掃過呂錢塘,這位鐵塔般的壯漢便提著巨劍邁步向前,一巴掌將吳士楨給拍在邊上,將大道讓給徐鳳年。
“你敢打我!?”女冠羞憤的捂著腫起來的左臉,難以置信的看著舒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