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白狐兒臉的稱呼,李義山非常認同,也就隨口用上,並不感覺荒唐。
李義山大笑道:“此人是爛陀山獨一的女性密宗上師,傳聞不但佛法無邊,並且極其仙顏動聽,被譽為人間觀音。隻等雙修,便可證道。”
徐鳳年靈敏發明這個細節,問道:“如何了?”
白狐兒臉嘴角微微翹起,“如果我四十歲今後停滯不前,你就有能夠了。”
徐鳳年震驚後,壞笑道:“這麼說來,還是跟我有乾係最好。”
徐鳳年一臉震駭,苦笑道:“難怪你要做天下第一。”
大抵是從小便住在寺裡的小女人聽到徐鳳年讚美後,平生第一次擦抹胭脂的她如釋重負,她剛想笑,臉上脂粉便簌簌往下掉落,心疼呀,因而重新板著臉,怯生生站在鞦韆邊上,小和尚呆若木雞,大抵是冇認出麵前這位妖精是他最傾慕歡樂的女人。紅薯作為梧桐苑大丫環,畫眉塗粉俱是一流手工,看到小女人這般暴殄天物,而世子殿下又為虎作倀,實在是想笑不敢笑,隻好忍著站遠再站遠,小女人雖說邊幅氣質舉止都淺顯,可畢竟是殿下請進王府的高朋,不成大不敬。徐鳳年還要去聽潮亭,就讓紅薯給小女人“稍稍”改正一下,幾盒胭脂錢不算甚麼,總不能真的出去嚇人,現在是明白日還好,到了早晨的話……
徐鳳年看著白狐兒臉蕭灑背影,再低頭看著繡冬,彷彿有點明白了,敢情是惱火本身跟繡冬過於密切了?世子殿下啞然發笑道:“這繡冬是殺人的刀,又不是女子內室物品,還不準我多碰了?再說了,都贈送我了,我就抱著睡覺捧著上茅房也在理嘛。”
徐鳳年趴在雕欄上,柔聲道:“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實誠,像老黃。”
徐鳳年愣了一下,“真的?”
徐鳳年問道:“傳聞老魁打贏了魏北山?”
徐鳳年躊躇了一下,小聲道:“南宮仆射說他是那與師父齊名的謝家天賦……”
白狐兒臉瞥了眼並未蒙塵的繡冬刀,心中最後那點纖細遺憾煙消雲散,悄悄道:“你還能騙得過天下人幾年?”
徐鳳年苦笑道:“師父,就彆挖苦我了,那密教修行,堪比吳家劍塚,每日四次上殿,最早一殿從深夜開端,上殿時非論寒暑都不準穿靴子,赤腳上殿。每天就寢不敷四小時。偶然到法園去修煉,要席地坐在石子鋪成的坐位上,冬夏都不例外。若說讓我去那邊練刀一兩年,如現在苦,我也認了,可讓我去整天背誦經籍,還是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