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義山點了點頭，點頭嘖嘖了兩下，臉上出現一些好不輕易帶上點人氣活力的笑意，不再一味暮氣沉沉。

李義山喝了口酒，道：“這龍守和尚在西域名譽可不小，師從一名密宗金剛上師習《金剛頂瑜伽經》，翻譯密宗典範六十餘部，一百一十卷。爛陀山他這一脈極其短長，再上一代便是得證不死虹光的大成績者。”

徐鳳年深覺得然道：“就是，我當初也打死不信，如果是男人，太可惜了！”

徐鳳年一頭霧水。

徐鳳年笑道：“對，但我傳聞幾十年前出了個天材英博亮拔不群的謝家士子，武學成就更是超凡入聖，與我師父一點評點了江山，李義山作將相評胭脂評，謝家那位中流砥柱則作了對江湖人來講分量更重的武評，至於文評，隻完成一半，便死了？我二姐彷彿有續評的詭計，何如她也說臨時力所不逮，與謝家大才差異還遠。”

徐鳳年問道：“傳聞老魁打贏了魏北山？”

李義山淺笑道：“你不知這龍守的上師是誰？”

握刀右手發麻的徐鳳年緩緩將繡冬放回刀鞘，嘻嘻笑道：“冇學，隻不過牛鼻子老道給了我一本《綠水亭甲子習劍錄》，我閒來無事就拿內裡的劍招套在刀法上，你有興趣？這是一本武當走劍的密典，不能帶下山，但內容都被我記下了，我幫你摘抄一份？”

徐鳳年謹慎翼翼道：“如何了？這位爛陀山的觀音菩薩殺人不眨眼不成？”

李義山笑道：“跟你到底有冇有乾係，你去了才曉得。”

閣內傳來一聲冷哼，一架書廚給春雷劈塌。

徐鳳年獵奇問道：“這上上品妙手，天底下當真就隻要十人？”

徐鳳年正了正坐姿，凝重道：“明天回城碰到一個自稱爛陀山的和尚，說要帶我去西域。”

李義山哈哈笑道：“這還需求他說？我隻看了一眼，便曉得答案了，阿誰被你稱作白狐兒臉的小子，不但與謝觀應長得像，更神似。我若認不出，就是睜眼瞎。我這會兒正獵奇這小娃娃是男是女，遵循讖緯推算，謝叔陽的確是該有個兒子，可這白狐兒臉長得實在不像男人。”

白狐兒臉瞥了眼並未蒙塵的繡冬刀，心中最後那點纖細遺憾煙消雲散，悄悄道：“你還能騙得過天下人幾年？”

徐鳳年靈敏發明這個細節，問道：“如何了？”

徐鳳年點頭道：“現在天下妙手，彷彿便是遵守這個端方來排名，倒也省力。”

大模糊於北涼王府的國士輕笑道：“早曉得便不讓魏北山分開北涼，恰好給你練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