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屈能伸大丈夫。床上床下都如此。哪怕是如韋瑋之流隻會做無良紈絝,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大略都能做出本身的一些門道。
薑泥嘲笑道:“這茶是不是好喝極了?”
十年攻守,在朝廷嚴令下不準任何士子史家付諸筆端。
徐鳳年轉頭問道:“何事?”
薑泥麵無神采問道:“真要去襄樊?”
她笑著溫婉一笑,搖了點頭。
喝了茶,贏來滿桌的歡聲笑語,徐鳳年告罪一聲分開船艙,來到船頭,魚幼薇並未登上黃龍樓船,薑泥與老劍神倒是站在一旁。
徐鳳年啞然笑道:“北涼王世子殿下死在襄樊轄下,趙衡擔負不起這個罪名,他當年如果至心狠手辣,不是那般柔嫩寡斷,這天下就是他的了。趙衡這位藩王運氣不算差,但總感覺做甚麼都會功虧一簣,誌向是有的,不然也說不出大柄若在手定要澤被滿天下的話,才氣也不差,襄樊當年破城,僅剩兩萬瀕死百姓,變更城頭旗號後,這兩萬人都瘋了普通爬都要爬出襄樊,這座城完整成了一座空城死城,但在趙衡治下,推行黃老學說有為而治,現在襄樊人丁重新規複到數十萬,天下腰膂重鎮的說法,名副實在,靖安王,靖安王,這個藩王封號給的好,趙衡在青州百姓中口碑極佳,可算是七個藩王中最好的一個,這類人,最是珍惜羽毛,我怕甚麼?說不定趙衡還得擔憂有人嫁禍於他,恨不得請出兵馬來給我護駕。小泥人,你信不信?”
唰一下薑泥神采烏黑,色厲內荏道:“要怕遭報應也是你,與我有甚麼乾係!當初襄樊若不是大柱國鐵了心要圍城,不肯招降,不肯留出一座生門,襄樊如何能變成酆都!”
那名煮茶的鵝蛋臉美人悄悄望向徐鳳年側臉,彷彿發覺到甚麼蛛絲馬跡,怔怔入迷。
徐鳳年拿腳踩了一下韋惡蛟的腦袋,笑罵道:“不長眼的東西,傳聞你這傢夥削尖了腦袋想要與李瀚林結拜兄弟,都不曉得他這些年每天都在給誰背黑鍋嗎?”
徐鳳年雙手曲折了一下那根北涼製式箭矢,俄然笑道:“傳聞襄樊仍有十萬孤魂野鬼不肯離城,小泥人,到時候你謹慎點。”
徐鳳年笑道:“起來吧,男兒膝下有黃金,跪我算如何回事。”
韋瑋雖說跪著還被踩腦袋,心中倒是愈發安寧了,昂首腆著臉奉承笑道:“都怪小的有眼不識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