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屬拜見寧王殿下！寧王殿下，大事有變！敢問荀閣主他――他現在人在那邊？”

“王爺！門外……門外唐少使求見！”

“當你在那斑斕宮城、光輝大殿眺望西南時，隻一日冇聽到我和你師父的動靜，便是我同他正在大漠月下看著黃沙連綴、又或者在江南水鄉泛舟湖上；若能此生永不相見，便是我們這一世過得都安靜安康，或是在杏花巷深居，或是在苗疆養了孔雀，過得清閒歡愉。”

“……”

阿瀝漲紅了臉：“將軍！做人也要講知己的！您也不能內心想著師父，就看不到王爺對您的一片用心啊！彆的不說，就說您喝得這藥吧，您這藥裡的人蔘，寧王殿下都是親身挑過的，全數都是西域進貢最貴的雪參，少一根鬚子都不可。您再看看您現在住的這房間，這陳列、這裝潢，全數不都是按您將軍府裡的規製來的？王爺他、他對您……也算是體貼入微了。”

“寧王殿下，確切疇前至今，一貫待我體貼入微。”

“罷了，你還小，就算跟你這麼說了，你也聽不出辨彆罷。嗬，也好，你就這麼一向傻傻的，也倒好了。”

好笑。想來這孽緣因果，都不是普通的好笑。

謝律搖了點頭。

“而現在，我每天都在等他，等他過來殺我。他說過的，我如果再敢叛變他，他絕對不會放過我。他明顯是這麼說過的。”

“嗬，那般依依惜彆的情狀，的確叫人都忘了，到底是誰親身向皇上奏報，一次次派我出世入死，去最險的疆場殺最狠的仇敵。”

“將軍……將軍您千萬莫這麼想！”阿瀝見他下認識抓著床邊，竟幾近將那床木抓斷：“王爺他、他對將軍您真的是很看重的！甚麼‘兔死狗烹’，王爺他、他不會的！絕對不會的！您、您先隨了王爺，將來立了功，再跟王爺請個賞，說不定王爺一歡暢，就放您回師父身邊了呢？”

你看這雨，嘩啦嘩啦下了那麼多天，還鄙人個不斷。

說到此處，狠狠咬了牙：“早知如此，不如當初就死在天牢當中，倒是一了百了潔淨了！”

可雖曉得人就在那兒，他卻還是甚麼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