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的身後，幽幽麝香，慕容紙雖回不了頭，卻曉得那邊有人——

他自是不解。他想著那日在雲錦行宮，他拉著謝律的手站在寧王麵前，寧王隻挑眉嘲笑，說甚麼也不肯信。

還好，他還活著。

“為我寒冬臘月潛入冰湖探取湖下寶藏，上來的時候渾身凍僵；為我交戰北漠兩年零五個月，兩次重傷瀕死毫無牢騷；朝堂之上為我直言，被成王誣告數次下獄，被父皇仗責更是不計其數；更莫說你暗處為我做的——”

“慕容宮主，阿誰黑皮少年，另有阿誰嬰兒，都好得很——嗬，提及來昭明，你和他，是從那裡弄來的個孩子的？該不會阿誰妖人除了會控屍會邪術，還能像女人一樣給你生兒育女吧？若真是那般，也就無怪乎，你會喜好他了？”

身邊，夜璞被一樣捆著放在另一張椅子上。四目相對，那孩子一樣被緊緊塞了口。

不管當下情狀多麼危急詭譎，好歹謝律一醒來，第一個問過的，便是本身的下落。

“我真是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啊，你竟然……竟然真的想要逃，還想帶著他逃！”

“啊，實在甚麼踏平南疆……不過是江湖傳言罷了！我當時統共就攻打了黑苗一族，其他各族反倒幫我借道讓路、出運營策很多，特彆你們土族老族長——畢竟南疆部族，多數還是心向朝廷的，又不是每一個都像黑苗那樣！”

現在的處境，他曉得，謝律是冇錯的。

他既不肯信，他那日既肯放我們走，自是……冇事了？你還怕甚麼？為何對峙要帶著我吃緊去躲？

他說，南疆的梯田龍脊，春夏之間是七彩的。滿山坡野花盛開、燦爛奪目，四時如春、適合生養。

“那孩子……昭昭他不過是個孤兒，他是無辜的。”

“你……這裡……”

口被布巾塞實，明顯是本身的指尖，卻不管如何用力，都冇有一丁點兒反應。

“返來啊！暫避風頭罷了，如何會不返來？哪天寧王乖乖回都城了，我們頓時就返來，”謝律笑道：“話說返來，小夜璞，我和你師父去你那兒待一陣子如何樣？”

之前，他還不解。為何謝律催著他煉製紅藥，催著他從速清算東西，說甚麼也要帶他去南疆“暫避”。

“噓，我們要出門，”謝律拉住他，小聲看向門外遠處逗著孩子玩的阿瀝：“這事你曉得就好，千萬不要讓小阿瀝聞聲了。”

“昭明，你，是我的。”

他是我的。是我的小薑，他從一開端，便是我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