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正在這天蒼地渺芒,滿地一片金黃之時,相對於荊州的一片喜氣,兗州之地,卻俄然間蝗蟲四起,蝗災一時殘虐。隻讓兗州的曹操,是愁的頭髮都白了好幾塊。
但下官知法而犯法,為上者確不聞不問,此為上者之罪也。
但是,陰錯陽差間,確是培養了現在這一片地步。
聽得蘇策如此一言,司馬芝頓時大喜,忙起家而拜道:“謝主公。芝定不負主公所托。”
為君者,當是能設律法以嚴於諸官吏,但是,即便設了這律法,也是不能根絕於諸多官吏不能犯事的。
司馬芝此論治冤假錯案一說,也隻能算是平平,並無甚麼出奇之處,蘇策暗自皺了皺眉頭,但是,確聽那司馬芝持續朗聲道:“蓋君能設教,不能使吏必不犯也。吏能犯教,而不能使君必不聞也。夫設教而犯,君之劣也;犯教而聞,吏之禍也。君劣於上,吏禍於下,此政事以是不睬也。可不各勉之哉!,如此,下吏莫不自勵。門下循行嘗疑門乾盜簪,乾辭不符,曹執為獄。凡物有類似而難分者,自非離婁,鮮能不惑。就實在然,循行何忍重借一簪重傷同類乎!其寢勿問。”
那陳宮,更是忍不住歎道:“此吏治冤假錯疑之絕妙也。”
正如司馬芝所言,所謂民以食為天,而王者之治,祟本抑末,務農重穀也。為一方諸侯者,手中天然要有糧。
下官知法而犯法,為上者同犯之,此乃是舉吏之禍也,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為官高低通透於一氣,吏治天然廢弛。
司馬芝如此一說,堂上蘇策確是聽得個雲裡霧裡,大是不明以是,但那陳宮,徐庶等諸位智囊們,確是大喜過望,忙不迭喝采。
而提及這蝗災來,倒是要從那劉岱手上提及。
以後,曹操與蘇策二人平分了臧霸的黃巾賊,但是,曹操卻並不讓這些人歸本還農,倒是把他們編為兗州兵,跟著曹操打公孫瓚,鬥劉備,討袁術,最後更是殺進徐州,一月間連下徐州三十六城之多,待得曹孟德在徐州撈夠了糧草,回過甚來,又吞了長安,接著就籌辦把個荊州給吞下肚子裡去。
經得邊上劉曄的諸般輕聲解釋後,蘇策方纔算是明白過來,當下點頭讚成的輕笑道:“如此,若子華覺得交州刺史,當行何政?”
若不是厥後從中出了呂布這檔子事,估計,現在的曹操已經身兼荊,兗,豫,外加個司隸三輔四州之地了。
“王者之治,祟本抑末,務農重穀。《王製》:‘無三年之儲,國非其國也。’《管子區言》以積穀為急。方今天下未靖,師旅不息,國度之要,惟在穀帛。主公於荊南特開屯田之官,專以農桑為業。不出數年,我荊州倉廩充分,百姓殷足。自興平以來,聽諸典農治生,各為部下之計,誠非國度大抵所宜也。夫王者以海內為家,故《傳》曰:‘百姓不敷,君誰與足!’充足之由,在於不失時而儘地力。今商旅所求,雖有更加之顯利,然於一統之計,已有不貲之損,不如墾田益一畝之收也。夫農夫之事田,自正月耕作,耘鋤條桑,耕熯種麥,獲刈築場,十月乃畢。治廩係橋,運輸租賦,除事理梁,熯塗室屋,以是終歲,無日不為稼穡也。今諸典農,各言‘留者為行者宗田計,課其力,勢不得不爾。不有所廢,則當素不足力。’臣愚覺得不宜複以商事混亂,專以農桑為務,於國計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