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芽想了想,道:“枕套,帕子,荷包,就要兩套吧。”大件的更賺一些,但比較費事兒,清算起來也不便利。
葉芽頓時臉如火燒,低頭絞著袖子不敢說話了。那晚,那晚薛樹折騰了她兩次,天快亮時又鬨了一回,她不謹慎睡過了頭,隻好扯謊說做繡活做累了,冇想到現在砸了自已的腳。
送走林氏,屋裡的氛圍當即就變了。
糟糕,臉彷彿更燙了……
牙牙很頭疼:你們比賽吧,誰贏就給誰。
薛鬆冷靜地看著她,在內心算了一筆賬,最後冷聲道:“我們蓋屋子加起來也用不上五兩銀,那樣家裡另有三十多兩的充裕,秋後再購置兩畝地,今後好好耕作,收了糧,常日就冇有多少花消了,然後我和二弟去山上打獵,掙的錢攢下來,每年起碼也有幾兩,夠花了,不消你幫手掙錢,轉頭就把這些東西還給二嬸去。”
住了兩天後,遵循村莊的風俗,他們請二叔一家過來溫鍋。
林氏還是第一次瞧見侄媳婦繡的成品,一拿到手裡,她的眼睛就直了,“這,這看著比他鋪子裡最好的繡品還要巧,得值多少錢啊?”本來她感覺春杏的繡活大有長進了,可跟葉芽的一對比,自家閨女那的確就是剛學時的程度,也就能亂來亂來莊稼人。
薛鬆冇說話,伸手翻了翻薛樹身前的緞子,“如何這麼多?”
“不累?那前天早上你如何起晚了?”薛鬆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因為男人猛地回身,朝她伸開了雙臂。
“冇,我和三弟用甚麼都一樣,再說,那是你應得的。”薛鬆意有所指,隨即不給她抱怨的機遇,指著炕上的棉花和粗佈道:“你不是閒著冇事做嗎?那就先給你和二弟做條棉被吧,本來的都太薄,該換了。對了,三伏一過,天就要冷了,你也給你自已縫幾件秋冬衣裳預備著。另有,別隻顧著在屋裡低頭做繡活,那兩端豬都靠你照看呢,謹慎彆養死。”
聽到這話,林氏再不苟談笑,也忍不住揚起了嘴角,拉著葉芽的手直唸叨:“老二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啊,竟能娶到你這麼個寶貝媳婦,讓我們也跟著沾了光!好了,你等著吧,二嬸準給你要到三兩銀子的價!對了,這個月你籌辦繡點啥?要多少料子?”她跟掌櫃的打了十來年的交道,有信心談好代價。
又來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