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擊殺老婦人畢竟是出其不料,唐忘也想看看正麵比武時,“血月斬”到底能力多少?
她的拳意完整泯冇在刀影當中,隻能強行擺出一個交叉拳架,勉強擋住了這一刀。烏黑的拳套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刀痕,梁瑾心中不由大駭,這拳套是以無數珍稀質料特彆打造而成,竟然差點被唐忘一刀劈開。
燕飛苦笑,他幼年時非常張狂,但跟著中域雄師壓境,燕家一起南逃,家中長輩戰死者不知凡幾,他也算明白了甚麼是世態炎涼、情麵冷暖。幸而,燕家在南府一帶重新站穩了腳根,他也得以拜在明師門下,修為突飛大進。此番前來木離,也是想好好曆練一番,卻不料墮入如此絕境,存亡懸於一線。
老婦人在這一抹淒美絕倫的刀影下,神情微微恍忽,彷彿想起了年青時的花前月下,誇姣旖旎。
現在“血月斬”第一次落於人間,唐忘豈能讓它落空?
連綴不斷的刀芒如同天涯的流雲,每一刀都與六合大道非常符合,再不似過往那般決計尋求一個快字,卻因為其獨占的刀韻,讓梁瑾疲於對於。
目睹梁瑾情勢危急,那些被阿武“誅滅”一劍殺得傷痕累累的蒙麪人,再次殺了過來。此中六人重組步地持續圍攻阿武,而另有四人卻欲圖圍殺唐忘。
老婦人嘲笑一聲。她不信這個年青人還藏有更多的底牌。在她看來,一劍不可,那就再多補幾劍。手中的奪命長劍再次揮動,帶著破空之聲,再次指向燕飛的關鍵。
“唐忘,你個背主求榮的鄉巴佬,枉我如此寵遇於你,你就是如許酬謝我的嗎?”梁瑾氣憤到了頂點,言語間完整冇了昔日的文雅和安閒,隻剩下滿腔的氣憤和怨懟。
“奶孃!”梁瑾收回了撕心裂肺的吼聲,她當即棄了梁沐,回身向唐忘撲來,要以這個外村夫的血,祭奠與她相依三十年的老婦人。
刀修有刀在手,何必廢話!
學我者生,破我者進,似我者死。
恰是這一頃刻的迷亂,讓她的表情為之一震,手中的奪命劍再難變招,隻能依托真元護體,硬扛這仿如來自天外的一刀。
固然心中大抵猜到了這些內幕,但唐忘並未多做口舌之爭,也無需調侃對方背信在先。既然為敵,那就為敵。既然脫手,那就決勝負,決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