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忘舒暢地感受著此中的法則道韻,哪怕隻是一刹時的貫穿,也讓他受益匪淺。
唐忘血刀橫於身前,雖不知對方到底另有甚麼算計,可箭在弦上,也不得不發。
他雙手緊握斷開的血刀,刀柄在上,刀刃向下,沿著鐵砧處的一個空地,狠狠地插了下去。
那遠處的虯髯男人也忍不住睜眼看了過來,臉上閃過一絲驚詫,但隨即又規複了那極其欠揍的輕浮神采,嘴裡還嘖嘖不斷,“小夥子,我很看好你哦!”
唐忘讓巨蟒帶著豆豆和小普先行回到元塔當中。
虯髯男人見唐忘遊移不決,嗤笑道,“你可曉得,為何僅僅穿過了四道門,就來到了此地?”
這就是個陽謀!
不脫手,那麼隻能坐以待斃,特彆是此前一番苦戰,唐忘等人耗損不小,熬不了多長時候就會真元耗儘;可如果冒然脫手破陣,卻又猜不透那奸刁的妖狌還會有甚麼狡計。
空間風暴從破裂的陣眼處刹時灌出,唐忘以血刀為軸,藉助力之法則的餘力,長久地將那風暴封擋在體外。
此時,壯漢用鐵鉗諳練地夾著一塊燒得通紅的鐵塊,敏捷放在鐵砧上。跟著他細弱的手臂高低揮動,沉重的鐵錘落在鐵塊上,火花四濺,收回富有節拍感的“叮噹”聲。
他敏捷將鐵砧支出元塔,本身也籌辦跳入此中。就在昂首之際,正被風暴泯冇的虯髯男人,對著他暴露了讓人毛骨悚然的邪魅笑容。
跟著鐵砧中那強大的一擊融入刀氣當中,統統停滯都如螳臂當車,變得脆弱不堪。
與此同時,他身上的氣味開端敏捷爬升,先是武師,再到大武師,直到武尊初期才停了下來。
在此之前,唐忘看似在與虯髯男人閒談,實則心神始終凝集在麵前的鐵砧之上。
唐忘狠狠地低聲罵了句三字經,拋開統統的邪念,既然決計已定,那就儘力而為。
壯漢規複了木訥的神采,“走吧,我一刻也不想待在這個鬼處所了。”
畢竟,那但是連兩個王者都能玩弄於股掌之間的主!
這些年來,法陣已經被妖狌減弱了大半,再加上這遠比“裂天式”還要刁悍無數倍的打擊,鐵砧下方封印的陣眼被炸得四分五裂,化為了無數碎片。
妖狌尋機吞噬了兩人大部分的靈魂,但冇法突破空間法陣,一向被困於此地。不過,歐括猜測,妖狌必定留有背工,隻待法陣一破,便能趁機逃出世天。而他之以是能夠殘存至今,端賴本命物中藏有一手讓妖狌非常顧忌的底牌,不過也隻能苟延殘喘,卻再無反擊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