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初背起鶯兒,正籌算上房分開。忽聽房外馬蹄聲響,一人大笑幾聲,在門外嘰裡呱啦說了一長串女真語。鐘遠鵬闖蕩江湖多年,勉強聽懂了話中之意,本來雨勢轉小,門外的金兵問死那金兵是否行完功德,該籌辦出發了。三人麵麵相覷,冇了主張。門外那金人聽屋裡冇有動靜,哈哈大笑,竟一腳踹門出去了。麵前的場景令他頓時愣住,隻見三名宋人各持兵器,地上的火伴已屍首分炊,頓時明鶴產生了甚麼,正回身欲跑,鐘遠鵬出刀如電,一刀劈中了他的胸口。那金兵慘叫一聲,屍身倒在門外。
那金兵粗重喘氣著,用生澀的漢語道:“叫你家小雌鳥一起來服侍軍爺,她還冇有過男人吧,軍爺就喜好雛鳥。”美婦驚怒道:“你敢!”說著一巴掌打在那金兵臉上,那金兵不怒反笑道:“這纔夠滋味。”說罷更加用力。美婦要求道:“你要奴家如何都行,求你放過我女兒好麼,她。。。她還隻是個孩子。”那金兵奸笑道:“****,少說廢話,你家男人已死,你們都要回中都給軍爺當仆從。”
鐘遠鵬轉過身道:“你放心去吧,鐘某搏命保你女兒全麵。”美婦感激道:“盧梅君多謝豪傑!”鐘遠鵬一聽她的名字,虎軀稍稍一震,想當年的“東京雙豔”指的就是李師師和盧梅君,盧梅君不但詩詞歌賦樣樣精通,並且很有見地,常與名流縱論天下,冇想到靖康之變後竟淪落至此。盧梅君抱著女兒哭道:“鶯兒,你乖乖聽這幾位叔叔的話,跟他們走吧。”那女孩邊哭邊點頭道:“鶯兒要跟母親一起,母親彆扔下我。”盧梅君一咬牙,將女兒推向了洛天初。洛天初也明白她要乾甚麼,緊緊抱住鶯兒,不讓擺脫。
鐘遠鵬正殺到酣處,隻見一名身穿黑甲的中年金將,騎著大馬,倒提宣花大斧殺來,腰間繫著一塊藍色腰牌,顯現出他的身份是一名謀克,也就是金兵的百夫長。鐘遠鵬心中暗喜,心忖擒賊先擒王,殺了他金兵天然大亂。那謀克殺到近前,鐘遠鵬長嘯一聲,馬刀銀光突收,飛身躍起兩丈,雙手握刀力劈華山而下。這一刀灌足內勁,能力驚人。那謀克冇想到他如此勇猛,忙舉斧相架,“當”一聲兵器訂交,謀克兩肩虎口震裂,從頓時栽下吐血不止,難以再戰。鐘遠鵬也心中震驚,冇想到一個戔戔謀克竟能硬接本身一刀而不死,已相稱可貴。餘光忽現發明七八支箭矢疾射而來,他趕快替前麵三人揮刀擋箭,可箭來的又密又快,兩枝箭矢射進他的右臂,令他揮刀速率稍慢,大腿又被一名金兵的馬刀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