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朮道:“你們把寶藏扔進河裡絕非無端為之,此中必然藏有詭計狡計。”朱雨時道:“就算有,你覺得我會奉告你麼?”兀朮道:“奉告本王也無妨,世上無人比本王更恨粘罕,巴不得他輸掉纔好,不必起疑。”朱雨時道:“統統皆是洛天初的戰略,至於他想乾甚麼我也不清楚。”兀朮道:“他不是在人潼關麼,怎會讓你拋棄寶藏?”朱雨時拿出錦囊奇策道:“他在臨淄時就給了我這道指令,我隻是依計行事罷了。”兀朮獵奇道:“本王可否一看。”朱雨時躊躇了一下,心中雖恨他入骨,但他畢竟遵循承諾幫忙了己方,如果不置一詞未免顯得吝嗇,便將紙條給了他,
又過了小半個時候,寶箱儘皆落水,朱雨時讓船隻泊岸,世人押著兀朮下船登岸。完顏昌也飛身跳到岸上,帶兵在前麵庇護著兀朮。粘罕已得空理睬他們,令兵士記下了寶藏掉落的地點,又叮嚀人去尋覓打撈之物。
兩軍混戰一處,陸飛大戰粘罕,镔鐵雙棍的每一擊都重於千斤,虎虎生風。粘罕一手持刀,一手持盾,攻防轉換,剛猛利落,從背影看就像是個二十歲的小夥子。粘罕的武功本高陸飛半籌,可他現在擔憂營寨戰況,隻想脫身前去救濟,毫無戰心。陸飛知貳心機,采納纏鬥打法,以戍守為主。粘罕攻不下也退不開,血刀堡的人數固然未幾,但逸以待勞,占有地形,金兵垂垂喪失期心,被殺得節節敗退。粘罕無法下隻好再次率軍撤離山坡。陸飛並不追逐,占有陣勢令弓箭手放箭。金兵則在道上豎起盾陣,一時對峙不下。
世人閃目觀瞧,隻見東南邊向濃煙滾滾,火光沖天,模糊傳來喊殺鳴鼓之聲。兀朮歎道:“要不是粘罕貪功心切,洛天初的戰略一定得逞。本王要去看看粘罕的笑話。
朱雨時帶著鏢師,海員等一百多人走出四十裡地,見北岸有一支萬人金軍趕往打撈地點。完顏昌策頓時前道:“前麵便是潼關了,就在這裡放了殿下吧。”朱雨時看了看他身後的五百馬隊,道:“把你的兵士遣走我就放人。”完顏昌當即讓馬隊退後三裡,道:“這回放心了麼。”朱雨時扯斷了兀朮手上的麻繩,道:“此次放你一馬,彆再落到我手裡。”又請柳少卿用獨家伎倆解開了穴道。
陸飛手持镔鐵雙棍,站在戰壕高處批示,將金兵擲來的長矛儘皆打落。他預算著金兵的間隔,待隻要四丈遠時大聲道:“落石!”本來四周大樹上也藏有伏兵,富強的樹冠上懸吊著數十塊大石,聽到號令後兵士斬斷繩索,大石從高空落下,被砸中的金兵皆成肉泥。陸飛趁金兵陣型大亂時率軍從高坡衝下,兵士們所用的都是長兵器,操縱地形狹小的上風擋住了金兵,壕溝裡的弓箭手則持續向金兵後軍放箭,後軍的長矛手冇有盾牌,爭相躲在樹後遁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