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看過後道:“彷彿堡主早就推測了本日的局麵,他讓我們這麼做必有深意,我們履行就是。”朱雨時道:“我也這麼想。但如果讓金兵獲得了寶藏,我們此行就前功儘棄,實在太可惜了。”柳少卿道:“洛堡主比任何人都想獲得這批寶藏,他是絕對不成能交給金國的,必然留有後招。”燕青笑道:“聽洛天初的名字都快磨出繭子了,真想看看此人到底何許人也。”朱雨時道:“師公很快就會晤到他的,他要曉得師公到來也必然歡樂的緊。
粘罕不動聲色道:“寶藏不會走路,殺了你們後天然歸屬老夫,為何要放你們活路?”朱雨時道:“隻要我們安然無事,就會開釋兀朮,元帥也就不消難堪,又獲得了寶藏,大師皆大歡樂,何樂不為?”
高慶裔忙道:“下官跟隨元帥以來一向忠心耿耿,鞍前馬後,冇有功績也有苦勞,萬不能隻聽一麵之辭而殛斃下官啊。”粘罕點頭道:“老夫獎懲清楚,不會無端殺人,你放心好了。”轉而對兀朮道:“不乾高貴書的事,統統都是老夫的主張,也並無不當。”兀朮道:“為了一個漢官而不吝開罪本王,更落空和本王握手言和的機遇,元帥當真沉思熟慮了麼?本王隻聘請一次,毫不會對回絕的人第二次伸手。”粘罕道:“老夫做的決定從未悔怨,這批寶藏毫不能落到賊軍手中,這是老夫的底線。”兀朮目露寒光,點頭道:“好,好,信賴元帥很快就會嚐到悔怨的滋味。”
粘罕臉上變色,沉聲道:“老夫不懂殿下在說甚麼,殺賊奪寶本就是老夫分內之事。”兀朮道:“粘罕元帥脾氣樸重,當然想不出如此暴虐的戰略,我料必出自高貴書之謀,是不是?”粘罕身後的高慶裔神采一變,強笑道:“皇子曲解了,下官怎敢設想讒諂殿下。”兀朮以手點指他道:“元帥切不成聽信此人之言,不然大禍臨頭。本王若死在這裡元帥且能脫得了乾係。元帥可立斬此人,你我重歸於好,回朝後本王將表奏元帥救駕之功,十萬雄師仍有你來把握,你我同心合力建功立業,不知元帥意下如何?”粘罕低頭沉吟,像是在考慮。
聽著金國將帥們的辯論,貨船上的世人都感覺彷彿看戲,若非仍在傷害當中,恐怕早已笑出聲來。朱雨時察看著四周局勢,看出粘罕毫不會讓步。兀朮雖和他勢成水火,但軍權在對方手中,也拿他冇有體例。粘罕雖恨二人切齒,卻也不敢明目張膽的硬來,他最抱負的成果就是借己方之手殺死兀朮,然後就再無顧忌,直接派兵殺人搶寶。看來兀朮闡發的不錯,粘罕更看中的是寶藏,並不在乎己方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