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哈哈哈哈，叫得好親熱。”葉初華大笑道，“可惜是妾故意，郎偶然吧！那小子究竟有甚麼好？現在返來這麼久，不是也冇來找過你麼？”長生返來的動靜已經傳遍了江湖，也傳進了這鎖心洞中。

白衣男人寂然地坐倒在青石之上，嘴中喃喃自語：“就如許麼？就如許麼？”

說罷，袁依依緩緩朝洞口走去，快到洞口時，還模糊聞聲葉初華的狂笑：“……棄魔成道，若不是你們逼我，我又如何會成魔；這鎖心洞，億萬年下來，曆代成魔的弟子中，又有幾人能棄魔成道？哈哈哈哈，我的好師父，我的好師妹……”

白衣男人神采慘白，身形晃了兩晃，緊握的拳頭又漸漸地鬆開。

“做夢！”黑衣人嗤笑道，“莫說你逃不出去，就算你逃出去了，你覺得玄武宗還會存在？你覺得我家教主會答應玄武宗死灰複燃？你覺得那七大宗還會支撐你？這天下是憑氣力說話的，不是光靠動動嘴皮，動動心機便能夠了的。”

“不是！”袁依依強忍住眼中的淚水，大聲吼道，“你覺得你現在這般模樣都是因為我嗎？你覺得我不說出之前的事情，師父師祖就發明不了嗎？不是，師父早就起了狐疑，問我話的時候，實在她早已經曉得產生了甚麼。關了你這麼多年，你覺得師父就不痛心，我就很好受麼？不是的……”

袁依依深吸了口氣，沉聲道：“葉姐姐，我們能不能不再說那些不高興的事情，那些事，疇昔了便讓它疇昔了吧……”

白衣男人沉默了一會兒，方纔道：“但願固然小，總另有但願，我若逃了出去，那我便是力挽狂瀾，複興玄武宗的第一人！”

“哈哈哈哈，不準人說，是不是？悔怨了，是不是？心生痛恨了，是不是？”葉初華眼中儘是戲謔，“癡心女子負心漢，有了新人忘舊人，這便是你出售我的成果！我的好師妹，你還是滾歸去做你個癡情女子吧！

“哼，她痛心甚麼？她不是另有你這麼一個乖寶寶麼？她若痛心，為何這百多年來她一次都冇有來看過我？不聽我解釋，涓滴不為我想一想？”葉初華也吼怒起來，臉上也掛滿了淚，“你是她的門徒，我也是啊！她便方向到瞭如此境地，有冇有想過我為她，為了峨眉做過多少事情？”

“如此，我便全毀了！這些年的心血，便毀於一旦。”

袁依依清算了一下碎亂的菜碟，低聲道：“師姐，我走了，過些日子我再來看你，你好自保重。師祖說了，甚麼時候你棄魔成道了，甚麼時候就會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