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仙子冇法求證清楚,以她的性子那也不必清楚清楚,早把普渡禪院一乾僧眾看作歹人賊禿,他們冤枉本身,本身更用不著心存敬意,胡塗官辦胡塗案,直接認定如此又有何不成。當下將諸事湊想一處,鑒定普渡禪院中,有一夥心胸鬼胎的禿驢,暗盜舍利,嫁禍栽贓以避人耳目,再盜取藏經閣中貴重經籍,借屍轉移偷運,至於甚麼經籍,她在三墟秘境中得聞《佛光引念術》禁法之來源,誠懇不客氣,順理成章地套用附會其上。
歪病叟點了點頭,想了一想,乾笑道:“嘿嘿,那倒也是,所謂無功不受祿,你奉送如此神功給糟老頭子,想要糟老頭子拿甚麼奇珍奇寶來換?嘿嘿,平常的東西,那也不消提,揀奇怪的說來,糟老頭子活了一把年紀,總還撿漏了一些。”又彌補道:“邙山兩位老朋友,昔日有些曲解,糟老頭子在此陪個不是,今後定會備禮,以補昔日之過萬一。”語氣雖嫌生硬,但以他身份而言,能這麼說,已經是非常服軟逞強,若非怕二人挾恨在心,藉機橫加禁止,再颳風波,毫不會有一點好神采。
從看管周到的塔林盜棄取利已是十二分幸運,萬分艱钜,再要行險嫁禍,未免多此一舉,橫生枝節,除非有更深企圖。修羅仙子一想即明,嫁禍之舉恐怕是為轉移視野,後續必有更多更大詭計,必不但單單盜棄取利子。她悄悄躲藏在普渡禪院四周,足足盤桓了一年之久,未見非常。她也真耐得住,直至傳出藏經閣一名長老圓寂,肉身裝缸。
戴和正察言觀色,悄悄吃驚,如何歪病叟前輩要和這性常長鬚買賣功法,不由自主浮起一個動機,莫非要以河圖殘卷相換,甚麼奇珍奇寶也一定有河圖來的貴重,想到這裡,大感焦心。又深思這四人不管本來是誰,佛門高僧也好,邪派巨擘也罷,現在畢竟已屬萬毒門,恰是人魔爭戰之際,如何能與之攀上友情?轉念想到,本身盼望和煙兒破鏡複圓,那不比攀友情做買賣更加過分,歪病叟前輩說的確也非常在理,老而畏終實乃人之常情,不管凡人間還是修行界,常常成績越大道行越高之人,越孜孜以求長生不死。
盲僧淡淡呼了一聲佛號,歎道:“常長老,你神不知鬼不覺地偷去舍利,卻嫁禍江東,叫修羅仙子來當替罪羔羊,手腕未免也過分卑鄙。”
戴和正越想越惶惑不安,隻聽性常長老淺笑道:“師兄何必見外,同聞善法,就是同道中人,哪還用得著甚麼外物來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