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戴和正真氣規複如常,自交運轉數圈,寒氣漸去,道:“多謝孟長老妙手,我已全然無礙。這鄭芝重當真凶險,若不是我皮糙肉厚,讓煙兒中了這一劍,那不知該如何是好。”又自深思了一會道:“孟長老的話我聞聲了,我們不消遁藏。鄭芝重做得月朔,我們就做十五,我們也陰他一次,叫他交出解藥,到時是走是留那就由我們說了算。”
血緋煙道:“你既然曉得換俘一事,如何又說出這等無恥言語。換俘之約已定,你再想擒我,莫非要做食言而肥的小人?戴和正押送我至邊疆換他師兄弟,本是受命之行,又有甚麼值得你在這指手畫腳?這兩位朋友一同押送,莫非也礙著你的眼了麼?”
妙手過招一隙之差便可定出勝負,鄭芝重心想,戴和正身中本身重水真氣,即便逃了,也是殃殃病體,更脫不了追蹤,倒是麵前這紫衣美婦礙手礙腳,徒增變數,如能趁此機遇重傷她,那便再無隱患。
這時戴和正咳嗽一聲醒來,顫顫巍巍就想坐起,血緋煙連伸手托住,柔聲問道:“你如何樣?好些了嗎?”
鄭芝重心念轉動如電,便即做下決定,手中劍尖斜點,再不顧戴和正三人,隻往紫鱗肋上馬腳處攻去,勁道用得實足,複又疊減輕水真氣,想憑此一劍建功,重創敵手。
血緋煙道:“我們有何罪衍該當束手就擒?”
鄭芝重被搶白一通,頓時啞口,他本想一舉在世人麵前揭穿戴和正和血緋煙私定畢生,同流合汙行動,大墮玄陽教威名,不料血緋煙辯白入理,井井有條,教本身理虧詞窮。不由得憤怒道:“嘿嘿,是不是押送自有天下人辯白,如果天下人同意換俘,到時再說不遲,現在就要請你們和我走一趟。”
鄭芝重一劍本就有摸索之意,而紫鱗輕描淡寫的反對,也閃現出高深修為。鄭芝重深思道,這四人中,當是這個紫衣美婦修為最高,其他不敷為慮,擒賊需先擒王,劍尖疾掠,真氣如瀑,攻向紫鱗。
血緋煙見紫鱗渾若無事,冇有重傷跡象,拿出屍毒丹,在手裡拋上拋下,衝著鄭芝重笑道:“鄭大妙手,我們是不是能夠談談重水真氣解藥的事了?”
孟津渡搭住戴和正脈搏,神采數變,初時焦心,繼而稍緩,最後又出現憂色。
孟津渡又搭了戴和正的脈搏,半晌後長歎一口氣,答道:“重水真氣去了大半,剩下需漸漸保養。”又道:“重水似毒素似真氣,與沈菀的彈指紅顏老夙來齊名,戴少俠幸有雷龍真血,月餘時候便能規複如初,但祛淨之前,我們的蹤跡卻難逃鄭芝重的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