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
*
耳邊傳來傅直潯略有些不耐煩的聲音,明舒突然回神:“哦,走了。”
“一起。”
明舒隻感覺一股陰冷寒氣劈麵而來,目光不由朝屋裡瞧去。
明舒細心讀了一遍紙,不得不讚,果然是探花郎,固然脾氣出缺點,可文筆和字皆是賞心好看。
唯有傅直潯麵色如常,清冷目光凝睇著靈堂前的明舒。
明舒:“……”
就是要讓柳氏父子睜大眼睛瞧瞧,柳嬿婉是如何被定遠侯府輕視的,他們花重金送女兒入侯府最後又獲得了甚麼!
明舒冷道:“如你所見,替無辜慘死的亡魂討回公道,本日你們一個都彆想走出這個院子!”
再翻開布包一瞧,更加對勁。
以是傅啟淙一死,侯府爵位差未幾就斷了,這對傅家來講——精確地說,對大房而言,的確是冇頂之災。
而那雙烏黑的眸子,便是最亮的光芒。
清虛道長震驚地瞪著明舒,竟說不出一句話來。
莫非她所曉得的統統,隻是本相的一部分?
“不走?”
“冇有誰幫她,柳啟明、柳子川、傅言信、徐倩雲,另有傅啟淙,是他們將她推動了萬劫不複的深淵,他們都是凶手!”
傅言信雖口口聲聲罵徐氏“無知婦人”,可實在是默許她包庇傅啟淙的。
依現在定遠侯府對朝廷毫無進獻的模樣,大略是後一種。
“徐倩雲,放縱兒子為非作歹,寵妾滅妻,任由你被淩辱至死,視而不見,慈悲外皮之下,眼盲心冷。她在。”
聽聞兩人對話,院中其他人都麵露不解之色。
“你口中的天道,可曾幫過柳嬿婉,給她一條活路?”
清虛道長眉心一跳,很快明白過來:這是要呼喚亡靈啊!
“如何?想出來瞧一瞧?”
畢竟隻要傅啟淙活著,定遠侯府就還是定遠侯府。
傅言信終究聽不下去了,厲聲打斷:“你乾甚麼?!”
“柳啟明,為了柳家的繁華繁華,逼你嫁入傅家。他在。”
“柳子川,瞞下你寫給沈良時的信,又同柳啟明一道逼迫沈家人分開帝京,生生拆散你與沈良時。他在。”
明舒有些驚奇。
昨日二伯母說傅啟淙死了要搶世子之位,也是過過口癮。
明舒回:“侯爺少安毋躁,靜候便可。”
傅言信幾人更驚詫。
“柳子川扣下函件,任由柳嬿婉在風雪裡苦等一晚時,天道在那裡?”
傅直潯眉心微微一凝,他雖不似清虛道長那般有陰陽眼,但也能猜到白霧裡是甚麼。
“那是想與我同宿一屋?”話是含混的,可聲音倒是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