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加快了用飯的速率。

這申明，文宣帝對權力看得極重，對於成年的太子，也冇有放權的籌算。

聽得程氏目瞪口呆，隨即勃然大怒：“一國太子，竟然乾出這麼不要臉的事，該死被雷劈！音音，幸虧你冇事，不然老孃即便捨得一身剮，也敢將太子拉上馬！”

明舒眼神冷了下來：“我不曉得他懂不懂。但現在能肯定，他就是監正曲舟行的人。”

程氏：“先說皓月。他本日是受邀來插手賞花宴的，這冇題目，有題目的是，他在桃林裡繞圈圈。”

傅直潯倒並不料外，隻是點了點頭：“猜到了。濁音坊以琴聞名，帝京官員又好附庸風雅，隻要他們上門，便能將動靜送給皓月——或者說，監正曲舟行。”

程氏火還壓不下去：“濁音坊說好聽點，是給達官朱紫操琴的，說刺耳點，不就是北裡嗎？我哪熟諳內裡的人！曉得皓月，還是因為傅言信，特地去探聽的！”

程氏也是一驚：“皓月佈陣？他也懂風水陰陽術？”

明舒打動之餘，還是將重點拉了返來：“皓月此人有題目……二伯母，關於此人，你曉得多少？”

明舒正要放下飯碗細說，程氏擺擺手：“算了，你吃你的，我說我的。”

明舒幾近不難遐想到：“傅家擋了文宣帝奪位的路，監正曲舟行替文宣帝清路。”

“但就在晉王攻打帝京前三日，蕭墨、禁軍統領暴斃，冇有好的將領，再多的兵也是散沙，晉王勢如破竹。”

明舒飯吃到一半，程氏風風火火闖了出去。

傅直潯微微一頓，“定遠侯府在文宣帝即位後，敏捷式微。宗子傅言信雖秉承了爵位，但官運不通，二子不走宦途，而三子則一向戍守邊陲。傅家子嗣亦不豐。”

“或許記得不是很全，但大抵是如許。”程氏用手指將皓月的步行軌跡描了一遍。

聽到這裡，明舒忍不住問：“傳聞當年帝京大亂，元昭帝慘死。這場內鬨是文宣帝掀起的？元昭帝是文宣帝殺的？”

傅直潯又問：“皓月送傅言信陰玉，又是甚麼時候？”

等程氏畫完，她也吃好了。

傅直潯卻反問她一個題目：“現在的天子即位多久了？”

他勾了勾唇角，“這是東晟史乘裡的記錄。”

“音音，明天那幾道雷，是不是你引的？”

書房裡隻要兩人，可她還是不由自主抬高了聲音。

“護國大將軍蕭啟鬆是元昭帝的外祖父。定遠侯曾受蕭家恩德。蕭啟鬆、定遠侯身後，元昭帝落空了最大的庇佑。”

她看的小說裡，配角是太子豐檀和梵音公主，有關文宣帝的筆墨極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