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乃總盟,遊龍不敢亂來,隻得將這口氣嚥下,當下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淚花於男人眼眶內打轉,他始終不肯眨眼,恐怕不經意間叫那淚水滴落。
許到此處,中年男人斂去那一臉哀傷,驀地回身,朝那麵帶不屑的遊龍言道:“你,這就滾去穀去,到忘憂林東麵去候著,離火之事,你難辭其咎,甚麼時候離火那群賊子退了,你再返來!”
瓏月不語,墨客知名火起,兩眼精光一閃,狠狠盯著遊龍,他那臉上的笑容叫墨客恨不能將他亂刀斬死,咬牙怒道:“你再敢笑,我便幫你逆天改命,叫你下半輩子做個真娘們兒!”
朝陽斜上,萬裡無雲。總盟忘憂林還是朝氣勃勃,外界亂世與它無任何乾係普通。此處,毒蟲凶獸成群,林中始終如有層薄紗般的迷霧,怎都散不開去。
女子將長髮拂至粉背之上,花容微變,言道:“師叔他如何樣?”
中年男人雙眼一掃二人,問道:“林中那權勢查得如何?”
雙目一掃這身潔衣,想到頓時便要去那些叫人作嘔的毒蟲為伍,便一陣難過。遊龍咬牙切齒,無法師尊有令,他怎敢不從?躊躇半晌後還是去了。
俗話說,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墨客便在此類當中,常日裡和顏悅色,與人無怨,那卜世待他如似親生,遊龍這傢夥竟能笑得出來,墨客脾氣再好,亦忍他不了。
二人沉吟半晌,院中再來一人,瓏月神采一變,麵帶寒霜。
世人於墳頭拜了三拜,墨客更是於墳前跪地不起,泣不成聲,口中,“師父、師父......”叫個不斷。
瓏月一想起軒嘯,眼神極其自傲,言道:“另有兩年,便是會盟之時,天元興衰在此一舉,我堅信白癡他必然會及時趕到,挽救天元於水火。”
;
這些老怪生性孤介,不喜與人來往,分開這忘憂林的起碼已有百年,現在想尋回他們,除非天塌下來,而天元的天的確快塌了。
一代天年卜世走了,分袂人間,與六合異化。平生積德積善,卻亦頻頻道破天機。他除了一身卜天問地的本領外,那修行境地早非天元中人可比,恰好如此大能僅活了不到一千五百年。這便是獎懲,老天給他的獎懲。
來人恰是當日寒江之上被四子圍攻,軒嘯將其重創的遊龍,油頭粉麵還是,半絲陽剛之氣亦無,除言語以外,無一處像個男人。
現在於院門以內行來一男人,滿麵陰霾,來到石桌前坐下,長歎了一口。
二老同笑,看得瓏月與墨客滿腹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