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俊道:“伯父是我大唐的遊擊將軍,交戰疆場,立下過赫赫軍功,伯母身為伯父的賢妻,必定也曉得一些兵法,伯母可曾傳聞過‘圍城必闕’?”
唰的一下,公主府管事麵龐冷峻的帶著兩名身材魁偉的家吏走進堂屋,站在了程俊和馮令史麵前,等著他們見機分開。
廬陵公主遊移道:“陛下貶了他的官?”
廬陵公主意他這般平靜自如,有些不測,語氣淡淡道:“你有冇偶然候,跟本主冇乾係,本主不想陪你在這裡耗著!”
程俊感喟道:“我們本來已經不廢一兵一卒的大獲全勝,如果因為把禦史台逼得太狠,反而對我們倒黴,這是小侄不肯意看到的成果。”
廬陵公主眯起眼眸,說道:“這件事陛下已經懲辦了尉遲敬德,讓他去看管宮門,按理來講,已經蓋棺定論。”
程俊耐煩聽她講完,然後迎上她的目光,正色問道:
“明天你如果私事來的,本主歡迎,但如果公事,你就請回吧,本主已經叮嚀過了,瞥見禦史台的人一概趕出去!你不要讓本主失了顏麵。”
他看了一眼程俊,見他竟然在喝茶。
“伯母耳聞能言,過目能誦,小侄佩服!”
“現在的禦史台,就像是龜縮城池當中不敢應戰的敗軍,伯母和其他五十九個武官,彷彿將禦史台這支敗軍團團圍住,使其無路能逃,靠近絕境。”
“誰乾的?”
哪有穿戴公服來找人的。
“如果如此,你就把這身衣服脫了,再來麵見本主!”
廬陵公主哼了一聲,“明知故問,你們禦史台的人都來了,本主能不曉得嗎?”
“你?”
廬陵公主挑眉道:“你到底是哪頭的?如何幫著禦史台說話?是不是你穿戴這身衣服,你就不認你是武官兒子這層身份了?”
程俊放下茶杯,緩緩說道:“有些時候,疆場上得不到的東西,動動嘴皮子卻能獲得。”
“但是言語也能殺人!”
“本主與你好好說話,不是說本主是個好說話的人。”
眼看廬陵公主逐步不耐煩,程俊決定加快一下進度,寂然說道:“伯母,這就是我說的,為甚麼我此次來,既是私事,也是公事,伯母感覺,禦史台如何?”
廬陵公主點頭道:“本主之前翻看過一些兵法冊本,如果冇有記錯,此句出自《孫子兵法》的軍爭篇,說的是用兵之法。”
“比如想要一個將軍的腦袋,這個將軍坐鎮帥帳,有萬軍庇護,我們在疆場上殺不死他,但隻要打通對方君王身邊的人,讓那人去進獻讒言,便能夠輕而易舉的將這個將軍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