廬陵公主聞言哼了一聲,公然和想的一樣,語氣淡淡道:“你所謂的私事,本主已經曉得了,你說的公事是甚麼?”
程俊感喟道:“我們本來已經不廢一兵一卒的大獲全勝,如果因為把禦史台逼得太狠,反而對我們倒黴,這是小侄不肯意看到的成果。”
“小侄乾的。”
他看了一眼程俊,見他竟然在喝茶。
廬陵公主意他這般平靜自如,有些不測,語氣淡淡道:“你有冇偶然候,跟本主冇乾係,本主不想陪你在這裡耗著!”
來堂屋的路上,她已經問過管事,管事的說程俊隻是來找喬備,冇有其他企圖。
馮令史感遭到他們投來狠厲目光,一時汗流浹背,坐若針氈,恨不得當即起家逃出去。
廬陵公主遊移道:“陛下貶了他的官?”
廬陵公主哼了一聲,“明知故問,你們禦史台的人都來了,本主能不曉得嗎?”
“你?”
廬陵公主點頭道:“本主之前翻看過一些兵法冊本,如果冇有記錯,此句出自《孫子兵法》的軍爭篇,說的是用兵之法。”
“我兒為本主的夫君出了一口氣,本主內心很歡暢。”
她信不了一點。
程俊給她打了一個標簽,內心也有了主張,問道:“伯母可知武官之子毆打文官之子的事?”
廬陵公主眯起眼眸,說道:“這件事陛下已經懲辦了尉遲敬德,讓他去看管宮門,按理來講,已經蓋棺定論。”
唰的一下,公主府管事麵龐冷峻的帶著兩名身材魁偉的家吏走進堂屋,站在了程俊和馮令史麵前,等著他們見機分開。
做事判定,雷厲流行,公然是武官的老婆......
程俊耐煩聽她講完,然後迎上她的目光,正色問道:
“伯母耳聞能言,過目能誦,小侄佩服!”
程俊應道:“是劉祥道劉中丞......不對,現在應當稱呼他為劉台端。”
“比如想要一個將軍的腦袋,這個將軍坐鎮帥帳,有萬軍庇護,我們在疆場上殺不死他,但隻要打通對方君王身邊的人,讓那人去進獻讒言,便能夠輕而易舉的將這個將軍殺死。”
她不信劉中丞冇才氣,他栽在了程俊手裡,隻能申明程俊更心機深敏。
“伯母,你感覺不把禦史台的人趕出去,就是有失顏麵,那禦史台傳喚喬備兄,伯母攔住他不去,禦史台是否也是有失顏麵?”
程俊沉吟道:“小侄此次來,是私事,也是公事。”
“禦史台是‘敵’,公主府是‘我’,仇敵來犯,伯母巾幗不讓鬚眉,帶著管事家吏殺的禦史台台吏們丟盔卸甲,狼狽而逃,真乃女豪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