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身邊,站著四位花容月貌的少女,正值妙齡,唇紅齒白,身材豐腴,凹凸有致的曲線,惹民氣火。道句實話,這四個女子長得好模樣,又會唱曲兒,免得諸般耍笑,隻去行院人家串,那一個行院不愛甚。
冷酷地掃了眼處地,蕭暄辨清方向後,躲過一撥又一撥的巡查步隊,身形化為一道影子,穿越在大鬥室屋的暗影當中,不一會兒,便快速潛到了縣令周錢的臥房外,悄悄閃掠而上,悄悄飄落在屋頂,神不知鬼不覺。
“逾製,逾製啊!”一聲暗歎,心下仇恨,一個小小的縣令,即便統領著郡府首縣,住在如許範圍的府邸中,也絕對是逾製。單單憑此大不敬之罪,便能夠摘掉他的烏紗,乃至項上人頭。
冀州,鹹光郡,巴邑縣。
可兒生於世,身不由己,眼下族裡固然還冇有本色行動,保不齊將來就會步步緊隨,逼她就範,如不想如此,唯有苦練武功絕學,踏入前人未有之高度,才氣不受製於人。
“蜜斯,你是不是還在為婚事滋擾?”鐘慧鼓足勇氣,上前輕聲問道,在她看來,能讓貴為天之寵兒、家屬神女的單璃憂愁掛記的,唯有這一件事了。
“蜜斯,切莫憂心。你這般優良的人,上天定會寵惜,指不定此次梁國之行,你就能趕上真命天子呢”,望著單璃舒展的眉心,鐘慧也健忘了驚駭,言語不忌諱地欣喜道。
何況我也不需求!
真命天子,嗬,真是好笑,類我這般修行日甚,冷酷寡情之人,平生若不青燈佛卷,參禪悟理,便是孤芳自賞,拂袖天下,怎會有人能合我之琴瑟,解我之心語。
單璃寒眸一頓,卻並未辯駁。
“乖乖,你們這一個個都長得這般貌美如花,叫老爺我先寵幸誰呢?唉,真是不好選啊”,男人粗大的嗓門,因為異化著滿腔的□□,愈發嘶啞難聞。
這周錢不是個讀書人,作詩堪比作死,寫字滿是鬼畫符。如此差勁的學問,卻為了顯擺,把這書房弄得極其光鮮。
單璃聞言,冷冽地瞥了一眼鐘慧,直把小女人嚇得一個激靈,後退幾步,站在一旁,低首不語。
卻說這周錢暮年娶了一個大師閨秀,喚作玉芳,姿容固然無雙,風情未免不敷,另有一二分不中他的意。隻因這玉芳常日父訓既嚴,母範又肅,耳不聞淫聲,目不睹邪色,所說的話一板一眼。房中套數也隻要些中庸之道,不肯標新創新。至於行樂之時不肯叫死叫活,助男人的軍威,就喚她心肝命肉,竟象啞婦普通,不肯承諾,幾次三番,委實讓周錢聊不開去,所幸便把她晾在一旁,網羅了很多美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