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這周錢暮年娶了一個大師閨秀,喚作玉芳,姿容固然無雙,風情未免不敷,另有一二分不中他的意。隻因這玉芳常日父訓既嚴,母範又肅,耳不聞淫聲,目不睹邪色,所說的話一板一眼。房中套數也隻要些中庸之道,不肯標新創新。至於行樂之時不肯叫死叫活,助男人的軍威,就喚她心肝命肉,竟象啞婦普通,不肯承諾,幾次三番,委實讓周錢聊不開去,所幸便把她晾在一旁,網羅了很多美妾。
連續番行動,行雲流水,涓滴不疲塌,敏如鷹隼。
原是一間六椽屋子,前半間安一副春台、桌凳,後半間鋪著臥房,貼裡安一張三麵棱花的床,一張金漆桌子上,放一個錫燈台,邊廂兩個杌子,對床排著四把一字交椅。
單璃聞言,冷冽地瞥了一眼鐘慧,直把小女人嚇得一個激靈,後退幾步,站在一旁,低首不語。
這周錢便與幾位美嬌娘玩耍玩鬨,共赴巫山*。
那模樣,風情萬種:弓足窄窄,湘裙微露不堪情;玉筍纖纖,翠袖半籠無窮意,星眼渾如點漆,酥胸真似截肪。
那男人穿團領衫,身材癡肥,胖如圓球,腆著一個巨大的肚子,似是有七個月身子的妊婦,躺在鋪了軟墊子的木搖椅上,耷拉著兩條粗短的腿,一晃一晃地,還夠不著地上。臉上留著一小撮鬍子,微微一笑,眼睛鼻子,皺成一團,分不清哪是哪,腮幫兩片肥肉跟著厚唇不斷地高低亂顫。
房間裡的人還很多,一其中年男人,並四名女子。
“哎呦,老爺,你怎的如此心急啊?”
“乖乖,你們這一個個都長得這般貌美如花,叫老爺我先寵幸誰呢?唉,真是不好選啊”,男人粗大的嗓門,因為異化著滿腔的□□,愈發嘶啞難聞。
“蜜斯,你是不是還在為婚事滋擾?”鐘慧鼓足勇氣,上前輕聲問道,在她看來,能讓貴為天之寵兒、家屬神女的單璃憂愁掛記的,唯有這一件事了。
一名女子受不了周錢的毛手毛腳,忙著退了幾步,嬌嗔道。
冀州,鹹光郡,巴邑縣。
不幸了房上蕭暄,看著這一幕活春宮,氣不打一處來。
冷酷地掃了眼處地,蕭暄辨清方向後,躲過一撥又一撥的巡查步隊,身形化為一道影子,穿越在大鬥室屋的暗影當中,不一會兒,便快速潛到了縣令周錢的臥房外,悄悄閃掠而上,悄悄飄落在屋頂,神不知鬼不覺。
蕭暄一麵察看著院子的漫衍格式,一麵不屑地小聲嘀咕。隨後她來到一處蔥蘢的樹蔭下,心中靜寂靜念幾下,估摸著到了保衛瓜代的空當,用上輕功,腳下生風,驀地一踏空中,身形化為一道黑影,閃電般飆射進府邸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