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數年前僅僅一彈丸小國,臣服大梁。歲歲朝貢,年年納糧,現在仗著邶梁交兵,似牆頭草般,多次叛變,即離即和,掠取地盤,幾次無常,真是小人行動。”
就在這位南越三公主頭疼之時,殿上已是唇槍激辯。
淳於千黛稍一思考,便是獲得了啟事,想必本身這誌大才疏的二哥是與那嬌縱成性的穆索爾悄悄通氣,想在這萬國宴好好將大梁君臣熱誠一番,以解心頭之恨。
好一個將計就計,在春聯本身做文章,避重就輕,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蕭暄麵不改色,不卑不亢,不驕不躁,不惱不怒。既然邶國、南越擺明一出鬨劇,辱我大梁,豈能等閒隨他們意?
他原就隻計量熱誠梁國,貶低其職位,看個笑話,出口惡氣罷了,這才找了南越這個本來弱於梁朝的小國來熱誠它。既然達到目標,就適可而止,另有更首要的事要提到檯麵上。
“哼,好一幫忠心的梁朝臣!不過一春聯,也能扯到國度大事上,真是虛假造作,噁心之至”,穆索爾見火候差未幾了,挺了挺不甚刻薄的胸膛,慢悠悠道。
“這南越倒是愈發放肆,該好好殺殺它的威風。”
“天子陛下,我邶國向來重武輕文,故小王才疏學淺,暗裡卻覺得這本是一個道聽途說的對子,不必窮究。除卻其他,單就意義而言,豈能說就必然隱喻貴國?如果強加附會,抓住字眼不放,怕是令彆國不平,徒增口舌之利,於邦交無益。依小王看,不若就此打住,免得壞了國宴氛圍,擾了大師雅興。”穆索爾抄手一鞠,對合座肝火沖沖大臣置若罔聞,望著肅宗,客客氣氣。
邶國、梁朝、南越三足鼎立,邶國居北,民風彪悍;梁朝在中,農桑發財;南越偏南,文明繁華。跟著梁朝近年來武力弱微、國力頹疲、屢遭侵犯、不複當年榮光,南越這個曾經的屬國逐步變得不循分,眼下更是愈發放肆,暴露了狐狸尾巴,與邶國暗裡漸有結合之意,相互來往,企圖南北夾攻,陷大梁於傷害之境,追求更大好處。
揉了揉額際,淳於千黛悄悄一歎,這淳於千陽真是老虎變豬娘---又蠢又惡,愚不成及!劈麵衝撞梁國天子,這類惹費事的事就應當推給草包穆索爾去做,目今卻成了梁國與南越的衝突,使得氣力最薄弱的邶國坐山觀虎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