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紛繁跪地抽泣,李雲峰瞧著天涯滾滾黑雲,心頭一緊,忙揚聲道:“快快拿上鐮刀,與我去地裡搶收,能收多少是多少。”
大鐘經此一拳,久久不能發聲,王仆誠罷手,雙目赤紅,如牛喘氣,正自驚奇,忽的一聲震天巨響高傲鐘傳出,大鐘自頂部裂隙呈現,裂成兩半,滿身金黃不見蹤跡。
王仆誠一心要破去大鐘,不聞不問,單臂發力,如萬象奔騰之力自手臂奔湧而出,鐘槌乃是由楠木製成,由鐵皮包匝,現在兀自收回微響,不過幾個眨眼,爆裂開來,炸成木屑,四散飛濺,將亭子戳成洞穴。
韓銘唯有望天興歎,不知何如,雙膝一軟,跪在韓奎身邊,男兒落淚。“是我冇用,是我冇用,隻要一身蠻力不能濟事……”
王仆誠一時不知所措,哪知韓銘也跟著跪地,大氣不敢喘,他扭頭瞧向陸幽乞助。
陸幽點頭,皺眉問道:“那李雲峰那裡去了,另有那老道放走實在不該。”
“成了”王仆誠大喜,扭頭冷目道:“你這妖道禍害此地百姓,本日毀去你大鐘,看你還如何作壞。”
陸幽心知,那老道大鐘已碎,想要再作歹隻怕故意有力,安慰一番以後,村民紛繁去了。
但天怒一來,非人力能對抗,未等世人跑進農田,豆大雨珠已然落在世人臉上,一個眨眼,四周草木已是劈啪作響,村中住民見狀唯有仰天感喟。
陸幽上前扶起二人道:“此乃天佑,非他之功,二位要謝就謝老天吧,不過有一事鄙人很抱愧。”
韓銘一跑,王仆誠見狀,踮腳飛出,如輕雁落在韓銘身邊,單臂提起,複又躍出二十丈不足,起起落落,已在三裡以外。
韓奎想起天涯叫聲,不由跪隧道:“先生本來是神仙,恕小老兒眼拙。”
陸幽苦笑,那老道歪嘴斜眼,在此地禍害百姓,死不敷惜,但那口大鐘來源不明,這等玄物不似平常,這老道必有背景,放走這老道,隻怕老道找來幫手,又要難堪了,至於李雲峰,隻怕他因愛生恨,遁入歪道。
牛鼻子不想有人前來,大吃一驚,還未開口,見王仆誠一單臂扯住鐘槌,忙慌神道:“你這廝要觸怒天威麼。”
不到半晌,王仆誠返回,麵色通紅,韓芸妝見王仆誠,忙湊上去道:“王公子,此次大可貴解,全都是你功績。”
王仆誠喝了酒,幾人聒噪一番,紛繁入眠,到了半夜,陸幽起家,轉至王仆誠房中。
話未出口,陸幽打斷道:“韓女人既敬你酒,你就受著。”他不想為人曉得他此次所為,不然今後傳出,隻怕他的玄鏢之路定有凶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