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仆誠原在人群中,見芸妝蜜斯身陷危難,不知那裡來的勇氣,急道:“此事千萬不成,定有其他體例的。”
芸妝不等韓奎說罷,小嘴一撅道:“爹爹,陸公子王公子都是讀書人,你這麼說女兒,就是魯班門前耍大斧啦。”
想來這便是壽元琉璃果了,世人站在原地,不敢上前,陸幽單獨一人走近樹前,伸手摘下一枚果子,握在手心。
“王兄,女人既有美意,你就收下吧。”陸幽幫腔,王仆誠推委不過,唯有收下。
陸幽笑而不語,王仆誠偷瞧一眼韓芸妝紅臉道:“女人高看了,陸公子纔是讀書人,我也是個粗人,寥寥認得幾個字。”
但他一心要救芸妝,急道:“總之,芸妝蜜斯斷不能敬獻神靈。”
陸幽站在玄海內,伸手撫摩彩虹般彩練,這彩練並非虛幻,手指觸摸如錦緞布匹,握住一道彩練,陸幽俯身放入玄海堤壩,彩練深切玄海,固結一處,r如五顏六色壁壘。
那歪嘴斜眼羽士嘲笑不已,見韓奎承諾,假惺惺道:“韓老爺子保全大局,令小道感佩莫名。”說罷躬身一拜。
“啊,家裡來客人啦。”銀鈴聲複又響起,一陣腳步聲音,陸幽房門推開,卻見門口女孩兒一身素衣,難掩麗質。
世人沉默,忽的一人道:“韓老爺子,不若湊一對童男童女,送與神靈,免得我等遭上天獎懲。”
次日大早,陸幽醒來,聽得門外喧華聲音,出門一瞧,見世人麵前一名羽士神采黑沉,歪嘴斜眼,謾罵世人。
世人嘩然,村民唯恐禍及本身,一村民道:“天怒一來,我們隻怕都逃不掉,不如將芸妝蜜斯交出去,停歇天怒纔是。”
韓奎笑道:“公子有所不知,我世代居於此,村內男女大字不識一鬥,唯有小女讀過私塾,回到村內就做了教書先生,白日要教村內孩子讀書識字。”
韓奎正欲安慰,王仆誠忽的一把拉住芸妝小手,急道:“芸妝蜜斯,你莫怕,我決然不會讓這牛鼻子得逞。”
陸幽訕訕一笑,女孩兒關上門一溜煙去了,他閉目入定,神遊玄海,玄海內堤岸已有端倪,明日尋的壽元琉璃果,渡入壽元,便可修補玄海,隻是壽元琉璃果雖為什物,但如何能進入玄海也是難堪。
這枚果子一動手心,立即色采斑斕,不消半晌,已是赤紅,青澀不在。
玄海規複,陸幽睜眼,體內玄力奔湧,如同脫韁野馬,灌注滿身,兩鬢白髮如沐東風,肆意紛飛。
世人見老道去了,一時罵聲更刺耳,韓奎見狀,轉頭抱拳道:“此事我定給諸位一個對勁交代,各位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