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全部茶館,卻冇有一個修士出來辯駁這少年的話。
如果她之前的性子,如果看到這一幕,定要立即問清詳情,可現在她已不再是阿誰老是憑一己之力庇護門派的小女人。
在楚國檀淵宮的高壓統治下,七國的內鬨在曆經兩百年紛爭以後,跟著最後一支義兵的滅亡,終究落下了帷幕。
“你被那少年的話震驚了。”夏時握住了她的手,“先不要急,外界一貫冇法插手七海內政,濟世會已通過各種路子向七國聯盟運送了大量濟世甲,在戰役中挽救了很多布衣的性命。再者,檀淵宮在七海內能夠橫行霸道,可一旦出了七國聯盟,內裡的各大宗門世家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他胡來。”
七國這個爛攤子,已不是某一個宗門能夠插手的,就算是五大廟門,也隻能悄悄救濟被毒害的修士,幫忙災黎逃離七國,通過各種手腕將濟世甲送到布衣手上。
曲笙眉頭一皺,認出了那聲音,立時回道:“延啟,是我。”
“但願是我多慮了。”
七海內鬨,大量災黎逃離故鄉,這些凡人不好長途跋涉,他們優先挑選的新落腳點便是七國邊疆不遠的修士主城或門派,蒼梧與燕國邊疆相隔隻要三千裡,天然是燕國災黎的首選。
當她與夏時疾行至燕國邊疆斷龍嶺,超出邊疆結界,回到了久違的宛遼平原,看到了蒼梧山腳下堆積起無數星星點點的村莊,和更加欣欣茂發的角城的時候,她心頭的危急感越來越激烈。
曲笙將他扶了起來,溫聲道:“延啟,彆難過,我返來了。”
像是受了委曲的孩子,終究見到了親人。
這是他們所見到的最冷落的都城,在七海內戰之時,燕國事受烽火苛虐最重的國度,布衣大量流失,修士不斷戰死,全部都城的常駐人丁不敷盛時的三分之一,街上偶爾見到的行人都是倉促而過,整座都會墮入可駭的沉默中,像是一座死城。
那披著大氅的修士劈麵另有一名披著紅色大氅的女修,她輕聲道:“民氣如貪吃,永久不知滿足,檀淵宮堆積如許的力量,公然誌在七州啊……”
“擯除魔修和妖獸?哼,檀淵宮做的又何止這些,隻是你們楚人事不關己罷了!”中間有一桌修士聽到了這兩人的議論,此中有一名少年站了起來,拍著桌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