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言者偶然,聽者成心,展長生不免又覺耳根微微生熱。他與風啟洛一彆,風啟洛自去煉器,他與青元倉促見了一麵,殘剩的光陰,便隻在同展龍雙修。
展長生見狀隻覺頭大如鬥,取出桃木化石陣盤,一經激起,便是橙黃、青綠、靛紫、金紅四道虹光層層漲開,化作四朵四色曇花落在地上,朵朵皆有丈餘大小,熒光閃閃,富麗耀目。
他便騰身而起,行動迅如鬼怪,風雷俊顏一冷,便提劍迎上,一人一槍一劍,在半空對撞、廝殺,爆出沖天的劍光。
直至剩了蠶豆大小一粒在掌心時,展龍再將其拋回箱中。
不幸展長生叫得嗓音沙啞,痙攣得狠了,便彷彿一尾離岸的白魚,徒勞掙紮。最後指節緊緊抓著細緻柔嫩的褥子,半點聲音也發不出來,隻顧埋頭喘氣,嘶聲要求,那裡另有傷春悲秋的餘暇。
而後彷彿吃了無上甘旨般點頭擺尾,鑽迴風啟洛袖中。
修為當然如積沙成塔,日漸增加,隻是貳心機不正,天然心虛。
現世之刃最擅藏匿行跡,若也同這小金龍普通生了反心,隻怕是個大||費事。
伴隨氣蓋江山的一擊,風雷身影猶若流星從天倏但是降,手中靈劍暴漲出玄金劍氣兩丈不足,比驕陽更奪目,那劍士倒是麵黑如鐵,怒髮衝冠,聲若寒鐵鏗鏘,“敢對我媳――我家少爺脫手,找死!”
展長生便扣問朝展龍看去,展龍略一點頭,應道:“尚缺現世之刃。”
木箱翻開時,一道渾厚靈力劈麵而來。展長生定睛一看,那箱中以綠頭靈鴨絨織就的青綠避水絨布墊底,其上安排了一塊成年男人拳頭大的玄金色鐵塊。
展長生心中苦澀,卻恰好不肯同他據實以告,隻抬手勾住展龍頸項,低聲道:“不過是……想到師兄如果不肯要我了,一時傷懷――嗚。”
燈花動搖,簾帳輕晃。
展龍氣味如火樣熾烈,將他攏在懷中,俯身低頭,舌尖緩緩舔舐他潮濕睫毛,啞聲問道:“如何?”
而後更是更加橫征暴斂、胡攪蠻纏、殺伐征討,全不留半點顧恤。
這奇藥服從斷難叫人信賴,卻又聽風啟洛道:“天然,持續時候有限。”
驚天動地的驚雷炸響,連周遭數裡內的地盤被掀了個底朝天,漫天金燦燦花瓣揮灑如金雨,連頭頂彼蒼也遮住。
本日那青年卻一變態態,半是掙紮,半是逢迎,清楚已不堪重負,眉峰緊皺,卻仍如尾生抱柱普通,同展龍緊緊膠葛,細碎呻||吟斷斷續續,卻一味道:“……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