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昭已通傳全軍,展長生因徹夜未歸受了重罰,貶出鐵籬營,送往伕役營。卻不料一石激起千層浪,那小子分緣極好,同袍絡繹不斷待要慰勞,隻得被阿夏儘數擋了歸去。
展龍卻在他識海沉聲道:“何必這般謹小慎微,師兄為你殺了便是。”
展長生也不斷留,服膺一起地形,將堪輿圖捲起,支出牛皮筒內,入營帳交還阿夏。
展龍血孽噬體,被誤認作妖魔。又在永昌境內發揮神通,與塵寰兵士大戰一場,若被故意人以此做藉口突破盟誓,這場戰事,隻怕要變成三界又一場驚天災害。
唯有持青銅令者,方能插手塵寰事。青銅令數額希少,大多交予各國、各城國師持有,再由五族總盟調派巡查使監督。如有濫用者,格殺勿論,奪回青銅令。
展長生坐立不安,隻得在桌旁空位上來回盤桓。營帳外馬蹄聲如急雨,奔騰不斷,如臨大敵的氛圍呼之慾出。他在軍中曆練雖不敷一年,卻也曉得,定然有大事產生了。
又等了一炷香工夫,簾門一挑,夏元昭已入內,固然一夜未眠,清俊麵龐卻不見疲態,隻是神采嚴厲,眉宇間鬱色如烏雲壓頂。
展長生自三丈之高落地,饒是行動健旺利落,仍舊收回一聲輕響。
阿夏眉宇間有難掩哀傷,彷彿墮入追思當中。展長生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隻得眼觀鼻鼻觀心,立在營中權作木樁。
阿夏方纔展顏一笑,大力拍他肩頭,“口出大言,不愧為我鐵籬營的兄弟!”
夏元昭交托的首要任務,便是要查清夏侯琰存亡本相。
他領了密令,便拜彆夏元昭,去籌辦解纜之事。
展長生心頭忐忑,隻得隨阿夏前去拜見夏元昭。
展龍道:“師弟,你何故如此呆板,死守端方?如果當真計算,不如我暫代師尊,將你逐出師門,待其間事了,再重新支出門下。”
展長生顫聲道:“將軍……為何要派人盯梢……”
夏元昭曾下封口令,不答應任何人議論清河村屠村之事,現在卻終究鬆口,卻叫展長生曉得了驚天內||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