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雕蛋每日一滴鮮血,過了一月並無動靜,展龍道再過一月,現在疇昔半年不足,卻還是不見轉機,唯有紋路間赤色日漸淡薄,規複本來的金紋色彩。
展長生略一躊躇,同他提了白雪林小秘境之事。
為首將領是名女子,英姿昂揚,神采間卻難掩慚愧,恰是雪詩。她抱拳道:“恩公,卑職乃是迫不得已,獲咎了。”
他又要伸手去抱展長生,展長生卻按住他手腕道:“且慢,讓我嚐嚐。”
他取出那木簡,注入靈力,木簡頓時化作一片輕飄飄黃光。展長生一躍而上,隻覺安身非常安穩,低頭對展龍伸脫手去,“師兄,上來。”
如此幾輪合作,展長生敗在一名築基高階的修士部下。那修士已是築基十層大美滿,間隔凝脈不過一步之遙,展長生以戔戔三層修為同他爭鬥,恰是雖敗猶榮。
一時候台上風聲吼怒,隆隆滾石、烈烈暴風接連衝撞水幕,水花四濺,展長生咬牙,又接連施放五層水幕。共十層淡藍水幕結成圓球,將他團團環抱在正中。
本來青石規整堆砌的靜室,竟有半融的陳跡,焦灼裂縫到處可見,慘不忍睹。
這玉符沾了個神字,結果絕佳,身價天然也不凡。
展龍神識廣漠,四下一掃,便指向左火線一座遙遙相隔數十裡的雪峰,沉聲道:“融陽草在那處峰腰南麓。”
如此滿載而歸,將本來就豐厚的儲物戒指填得更滿,方纔返回堆棧。
展長生又喚一聲,“師兄?”
展長生心頭喟歎,吳寶同清河村其他幾名小童如果能平安然安做個外門管事,也算榮幸。他日有緣,再往上清門拜訪不遲。
前次那紫金葫蘆不過為搭載靈獸,同眼下這景象自是分歧。
長槍一振,那數塊雪精石立時炸得粉碎,化作一團濛濛白霧,其間點點熒光被斬龍槍吸歸入槍尖以內。
這一起行來竟不測順利,竟從未曾碰到任何修真者。展長生初入秘境,展龍昔日橫行慣了,從不將人放在眼裡。故而這二人也不覺有異,反倒持續驅動木簡,往雪林深處行去。
展龍道:“樹林中不便發揮,引至空位。”
展長生兩眼圓瞪,又取出陣盤同一把符咒,怒道:“何人偷襲?”
他隻得低聲道:“有勞師兄。”隨即靈力探出,將草葉捲入一個儲物袋中。
展長生煩亂鎮靜的心境頃刻間竟安靜如冰湖,靈力緩緩注入木簡,把持它在湛藍晴空中劃了道弧線,安穩停駐在那雪峰半腰上。
這竟是築基修士能發揮的最強二階陣法金雷陣。世人嘩然之時,卻見那水球正對盧基的一麵忽地開了六個拳頭大的孔洞。頃刻間伴隨噴氣聲響起,六股白煙筆挺自孔洞裡噴出,猶若炮彈普通敏捷撞向盧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