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好孩子……”大太太把殷覓棠抱得更緊了。

趙媽媽“噗嗤”笑了一聲，說：“對對對，當麻雀。”

“不！我不喊彆人母親！”殷覓棠睜大了眼睛。

“就因為祖母捨不得你？”

四奶奶誇獎著本身女兒這幾日端方學得很快，抬眼去望大太太，卻見大太太的目光落在殷覓棠身上。四奶奶目光沉了沉，多打量了一番殷覓棠。殷覓棠趴在矮榻上的小幾旁，把紅膽寶福瓶裡的插花一支支扯出來玩。大太太愛花，家裡也就殷覓棠敢這麼隨便扯弄經心修剪好的插花。大太太的手虛放在殷覓棠身側，像是護著她怕她顛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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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覓棠歪著頭，明顯躊躇了。

四奶奶內心那點小算計瞞不過大太太的眼，她隨口說：“哦，瞧著你這幾日教月妍的架式，倒是冇捨不得。”

四奶奶和幾個孩子乾坐在一旁，像是安排似的。四奶奶曉得隔了一層乾係，不吃這個醋。但是殷月妍不懂這些，她瞧著祖母抱著殷覓棠的密切勁兒，內心一陣陣不甘。都是孫女，憑甚麼偏疼成如許？常日裡吃的用的到處偏疼，眼下又演出這麼一場難捨難分的戲碼。哼，祖母又不是就殷覓棠一個孫女！

“好。”殷覓棠愣了一下才點頭。她內心不太明白，為甚麼乾係向來冷酷的二姐姐俄然和她密切起來。

“表姑姑……”

“嗯，不返來。”

小女人藏不住苦衷，稚氣的童音裡帶著點難過的味道。

見大太太的眉頭皺起來，四奶奶趁熱打鐵：“再說了，所謂的伴讀還不是給皇子公主當下人使？身份矮了一寸，說不得要勉強責備。”

殷覓棠走了一起都在想二姐姐為甚麼俄然對她親熱起來，猛地聽殷月妍提到孃親，殷覓棠睜大了眼睛望著她。

想到能和小紅豆兒一起玩，殷覓棠的眼睛一下子亮起來。也不顧鼻尖兒被祖母蹭疼了。

趙媽媽的腳步更加輕巧了些。

“早晨不返來？”

瞧著她這個神采，大太太已明白了幾分。她不等殷覓棠答覆，又說：“棠棠可想好了，如果你進宮做公主的伴讀，是要搬進宮裡的，每隔五日才氣回家一趟。你捨得祖母和爹爹嗎？”

“枝頭！”

殷覓棠的小眉頭一點一點皺起來。她模糊約約彷彿聽過近似的話。她還記得有一天聽兩個小丫環說甚麼“可惜四女人是個女兒身”，她冇聽多少，就被趙媽媽捂著耳朵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