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碰到個碰瓷的,非要訛我錢。”店小二嚷道。
掌櫃吃驚不小,原想著不過是把陳舊的琴,再漫天要價也不過一二兩銀子能搞定,誰知要黃金千兩,他就是砸鍋賣鐵,也湊不了這數啊。
一聲清吟,黎見歡拔出了寶劍,掌櫃和店小二腳下發軟,識相的躲到後堂。
“哼,我可向來不開打趣。”段霓忶說完轉頭,不再看他們的鬨劇。
“道爺何必亮劍,我們並無歹意,隻想隨行一段路程罷了。”賣唱的女人怯怯說道。
掌櫃將目光看向終禹華等人,見他們幾人各個氣質不俗,知是高人,不敢冒昧,行了一禮,客氣的說道:“驚擾各位道爺了。”然後轉向丁壯男人,“你的琴多少錢,小店賠便是了。”
“爹爹愛琴心切,這琴固然貴重,但摔壞了就再冇甚麼用處。掌櫃的,我們父女出門在外,川資用儘,諸多不便,不如您出麵,讓我們隨幾位道爺同業,風餐露宿也有些個照顧。琴,不賠也罷。”賣唱的女人輕聲說道。
“不關我的事!是你本身來搶,不謹慎摜在了地上,彆血口噴人。”店小二急紅了眼,扯著衣袖,欲擺脫男人的拉拽。
掌櫃和店小二紛繁退後,他倆也不是白癡,聽這父母倆的意義,人家底子就是奔那七人去的,本身不過是踏腳石罷了。
“掌櫃,你彆聽他掰扯,就他那破琴,能值個三五文錢就不錯了。”
“客人,小店小本買賣,拿不出這麼多錢。”
“不是我摔的!”
……
都說和藹生財,掌櫃最後本著賠錢了事的態度,以是聽了小女人的說辭,心中承認,隻是終禹華等人畢竟是客人,本身做主說不疇昔,便上前作揖,說道:“幾位道爺,你們看,這……”
“隻能如此了。”名喚香兒的女人點頭。
話說賣唱的男女正與店小二推搡之間,隻聽得哐啷一聲,店小二奪在手裡的樂器不知如何摔在地上,裂成兩半。
“嗬嗬,我勸你們倆還是彆同路的好,不然路上缺吃少喝的,說必然就拿你們燉湯,喂這三個小娃娃了。”段霓忶嘲笑。
丁壯男人鄙夷的看他一眼,說道:“你懂甚麼,我這是年事上萬的宮木為質料,千年鶻筋做的琴絃,戔戔黃金千兩,還便宜了你。”
丁壯男人見事情生長不遂意,隻能舔著臉湊上前:“能與諸位有道行的道爺道姑同業,是我父女倆的福分,即便被吃了也是心甘甘心的。”
“你,你,好生欺負人。”丁壯男人拽著店小二的衣袖,氣得嘴唇泛白,“賠我們的琴!”